相府书房。
楚然正在书房里批阅奏折。
忽然!
一个侍卫进来通报,大理寺卿张汤登门求见。
楚然当然知道张汤此行的目的,但他还是让侍卫将他请了进来。
刚一见面。
张汤直接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面带愁容地道:“丞相!张汤来向您请罪来了......”
“怎么了?”
楚然头也不抬地说道:“堂堂大理寺卿,哭哭啼啼地成何体统?站起来说话!”
张汤只好一边站起身来,一边向楚然禀道:“刚刚宫里派人到大理寺监牢,把陈登给带走了。”
楚然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听狱卒说,来人是宫里的公公和侍卫,他们不仅带走了陈登,而且还打伤了牢头。”
说着,张汤再次跪下,恳请道:“张汤办事不力,请丞相治罪!”
闻言,楚然抬起头看了张汤一眼。
“堂堂大理寺监牢,连一个朝廷钦犯都看管不住,你这个大理寺卿当然有罪。”
“一会儿你自己去刑部领三十大板,回头再给本相写个折子,澄清事由。”
听到楚然这话,张汤顿时心中一喜,终于松了口气。
因为如果放在平时,弄丢朝廷钦犯可是重罪。
轻则顶戴不保,重则性命堪忧。
现在楚然只罚了他三十大板,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谢丞相!张汤这就去领板子。”
“站下!”
张汤刚要离开,楚然突然在身后叫住了他。
“本相记得你老家是在京州境内凤游县凤起村?”
张汤闻言一愣,不知道楚然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的,丞相,我老家因村里有一坡名为凤起坡而闻名,故叫凤起村。”
“不过可惜,前些年因为干旱缺水,全村人到外地逃荒,现在村子已经荒废多年了。”
“不知丞相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楚然放下手中奏折,起身走到张汤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本相有个任务要交给你,若你差事办的好,可免一顿板子。”
“哦,什么任务?”张汤两眼发光。
三十个板子虽然已是格外开恩。
但对张汤这样的文士来说,三十个板子打在身上也能要他半条命了。
至少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所以有这样的差事他岂能不为所动?
楚然吩咐下人上茶,并将张汤拉到一边。
“来,先到这边坐下,听本相慢慢道来。”
...
与此同时。
王城永兴坊内一座豪华府邸里。
男子手捧一封刚从边关送回来的书信,面色凝重地阅读着。
而他身旁,十几个将军模样的人正围在焦急等待。
“世子,王爷在信上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