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内,贾珍正在自己的床榻上和小妾玩耍。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吵闹声,扰了贾珍的兴趣。
“这些该死的狗奴才,竟知道打搅大爷的雅兴。”
贾珍在房里怒骂一声,随即准备起身穿衣。
刚才的动静,已经让他一蹶不振,此刻没了继续和小妾玩耍的心思。
只是还未等到贾珍穿戴上衣裳,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该死,你们这些狗奴才想造反不成?”
还未看清来人,贾珍早已经愤怒的骂道。
只是下一刻,贾珍傻眼了。
来的竟然是皇城司的人。
此刻皇城司早已经把宁国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进来捉拿贾珍贾蓉父子。
当贾珍被人从房内给抓到宁安堂时,看到了高坐堂上的戴权。
“贾大人真是好雅兴啊,竟然白日宣淫。”
戴权看着衣衫不整的贾珍,嘿嘿一笑,讥讽着。
“内,内相,为何如此啊,可是我宁国府哪里得罪了内相?”
贾此刻已经不复之前的嚣张,颤颤巍巍的问着戴权。
贾珍怎么也想不到,戴权为什么会带着皇城司的人来自己府中。
戴权并未回答贾珍的问话,只是喝着茶水,不发一言。
贾珍也不敢再继续问,戴权可是皇帝亲信,执笔太监,人称内相。
内阁的奏折都需要经历戴权阅览过后,挑选一些重要之事,率先送给雍顺帝拿去批红。
可以说,就连朝堂上的一些官员都需要讨好戴权。
否则戴权稍微运作一下,便能让他们的奏折一直被压下去。
贾珍也就敢得罪那些个没权没势的,遇到戴权直接就跪了。
而此时的宁国府内,一些个莺莺燕燕早已经被这些个阵仗给吓傻了。
不少胆小的女婢已经开始抽泣起来。
“内相,罪人贾蓉已经带到。”
没一会儿,皇城司的人将贾蓉这厮从青楼之中给抓回了宁国府。
贾蓉娶了个天仙般貌美的妻子,却从来不敢与其圆房。
日子长了,也是难以忍受,干脆时常去青楼喝酒押妓来发泄。
此刻的贾蓉看到被抓来贾珍,尤氏,秦可卿,还有贾珍的一众小妾等。
贾蓉内心肝胆俱裂,一股尿骚味从腿下传来。
戴权十分嫌弃的挥了挥鼻子,让人宣旨。
贾珍和贾蓉父子当即就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宁国府贾珍荒淫无道,品行不端,霸占良田,草菅人命,逼良为娼,欺压族人,强买强卖,聚众淫乱,丧行病狂,无恶不作,罪大恶极,着其发配张掖,流放三千里。”
念完了贾珍的罪名和处置后,关于贾蓉的罪名也一并被念了出来。
父子俩俱是发配边疆,流放三千里。
虽然是敕曰圣旨,但贾珍父子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因此跪的十分干脆。
听完圣旨上的内容后,贾珍被吓的胆寒,满脸的不可置信。
圣旨上竟然用了如此多的词汇来骂他,措辞十分严厉。
贾珍都不知晓自己犯的罪竟然有如此严重,但贾珍知道自己完了。
流放三千里啊。
虽然处置不算特别严重,但可比被直接砍头还要痛苦。
大多数犯人俱是还没走到被发配流放之地,便已经被折磨死在了路上。
“我不服,我不服啊。”
“我只是多纳了几房小妾,怎么就逼良为娼了。”
“霸占良田,草菅人命,哪家勋贵没做过这些事情。”
贾珍跪在地上,情绪显得异常激动,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至于罪名里其他如欺压族人,强买强卖,聚众淫乱等事情,在贾珍看来压根不是事。
怎么也用不着被流放三千里。
“是贾英,一定是贾英这厮报复宁国府。”
边上的贾蓉忽然大声喊道,似乎知晓了什么。
贾蓉听到罪名里有一条欺压族人的罪名,便如惊弓之鸟一般,立即联想到贾英身上去了。
这几日里他一直担心贾英会来报复自己。
现在看来,果然来了。
只能说贾蓉这厮已经在脑海中脑补完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