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余丞相负手而立
“药可制成?”
大堂之下,他不卑不亢
“在此”
他伸手递上一个紫金檀木四方盒。
余丞相对身旁的侍卫挥手示意,身着寒光银甲的侍卫从他手中取走盒子,半跪在地,双手举高奉上。
余丞相打开木盒,一颗色泽莹润,流光溢彩的白丹躺在中间,周身围绕着若有若无的浅雾。
“哈哈哈!不亏是在角逐中脱颖而出的药师!”
“言重了。您记得兑现承诺就好。”
“放心,允诺你的荣华富贵一点都不回少。”
“那么余丞相,敝人先行告退,在谭余客栈等您的好消息”
“好,等着吧!”
言毕,他行步如飞地离开了丞相府。
而他没注意到的是,余丞相微眯着眼,死定着他远去的背影。余丞相扭头斜眼示意,那银甲侍卫如一缕白烟,悄然消失了踪影。
余丞相手中把玩这那可白丹,一抹奸笑浮现在余丞相脸上:“丹确实是颗好丹,只可惜是个鱼目混珠的假品,呵呵,若非有下属报告,或许就被你蒙混过关了。可惜啊,可惜......去地狱忏悔自己的罪行吧!”
......
余府外,一个青衣道袍男子早已恭候多时,男子无声地将他引上马车,在余府前留下一阵飞沙走石后,就渐渐淡出了视野。
“她怎么样?”一个声音在他脑内响起。
他无语地看着坐在他身旁驾车的男子,内心吐槽道:“为了不让她知道,居然还特地使用‘灵识传书’,至于吗?”
他分出一道灵识回答那个声音:“除了眼睛,其余都无碍。”
“眼睛?她的眼睛怎么了!”
“她......自己把眼睛封住了。”
“为......”
忽然一股肃杀之风刮过,路旁树木沙沙作响,引得不少叶子都飘落在空。男子转身抬头,看向远方,面色凝重。
“你也感觉到了?”
“嗯。”
“去吧,那人交给你了。”
男子依依不舍得看着车内的叶青姚,满眼皆是担忧。
“去吧!她的病我会治好的。相信我!”
“......好吧。”
呼——,男子腾空掠去,卷起的疾风吹得他难以睁眼。
你到底是想让她知道,还是不想让她知道啊!走就走,带起怎么大的疾风干什么(=_=)?他在心中抱怨。
他生气的用马鞭抽了一下马,黑马吃痛,跑得更加卖力了,马车的速度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要平安回来啊,余诚师兄!你可是治疗她眼疾最关键的一剂猛药!
“少爷,请您让开。”
“如果我说......‘不’呢?”
“你打不过我的少爷。”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这可是你教我的剑叔。”说着他拔出腰间的佩剑,一脚后侧,一剑指前,作出迎敌的姿势。
“你怎么就说不听呢?跟你父亲作对很有愉悦感吗……”
话音未落,余诚就已经将剑送至剑将军的眼前,剑将军歪头轻松躲过。但余诚的目标本就不在此,他了解剑叔,知道自己刺不中,所以他出剑之前就早已在左手凝聚好了灵力,一掌击在剑将军的腰上。把剑将军拍入了旁边的高山,发出巨大的声响,整个山都颤动了。石块飞舞。
剑将军从层层砾石中爬出,道:“不错不错,长进挺大,若非我身穿这银甲,恐怕就被你重创了。但……还不够!”剑将军蹬地发力,直逼空中的余诚。余诚躲闪不及,被剑将军五指抓住了头,摁在地上重重得摩擦了好一段距离。余诚好不容易一脚踢开了剑将军,此时余诚的背后已经满是鲜血,衣衫褴褛,疼得余诚牙齿紧绷,大气直喘。
剑将军见他暂时没有攻击的意思,又开始劝诫余诚:“少爷放弃吧,你是打不过我的。跟我老老实实回去吧。与你相敬如宾的文雅公主还等着你呢!为了一个曾经迷惑你,险些杀害你的白狐妖女这么拼命,值得吗?”
“相敬如宾?迷惑我,杀害我?”余诚怒视着剑将军,“那老东西是这么跟你说的?”
“哈哈哈哈!”余诚笑地很悲伤,很凄惨,很……愤怒!
“我从来就没有爱过文雅公主,从来没有!我自始至终爱的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叶青姚!”
“那可恨的老东西在我身边安排眼线,在得知我爱上一只狐妖准备成亲之时,为了不让我与她成婚,居然不惜撒谎骗我回去,把我打伤关押也要阻止我。”
“在关押期间,他还私自与雅成公主订婚,对外谎称我对雅成公主仰慕已久。还过来告诉我说,要我配合,这是在为了我好。我呸!这是在为我好?分明是为了让他的官路走得更畅才这么做的!”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那个雅成公主,如果不是她的配合帮忙,我可能现在还被困在余府,不得自由,不见天日。”
“我出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我的心上人,可是你猜怎么着,竹舍前只剩下一潭血迹和一番打斗过的痕迹。不用猜我都知道,定那老家伙干的。”
“他一直都是这样,总是做自以为对我好的事情,却从来不想想我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