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月亮是宁静的,但月下的近月楼却热闹非凡。
“羽泷,快点开讲吧!我们都等不及了。”
“是啊!快点吧!”
一男子手持白纸扇,脚踏罗锦鞋,身着蓝绸衣,缓步走上台:“诸位别急啊!这就开始!”
“今日所讲的故事,与一个无名医师有关……”
......
“师兄”
他正走着,听到声音忍不住回头。
一女子身着轻柔翠裙,及背的乌发随意披散着,衬得她本就雪白的皮肤更加高洁,一对
柳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红,活像一个下凡的仙女。她露出一对小而尖的虎牙笑吟吟的向山
下跑去那声如泉水般轻灵动听的“师兄”,便是她发出的。她叫叶青姚
“唔!”雨后的山道略显湿滑,眼看她脚底踩水将要滑到后背着地,他下意识的转身想接
住她。然而有一阵风却比他要快得多,或者说是一个快到带起大风的人。此人名叫余诚,身
修腿长,面皮白净,穿白莲道袍,束寻常道冠,驾着疾风冲向快要摔倒的她,一手从后背绕
过抓住她的肩头,另一手环住她的双腿将她抱至空中,缓缓盘旋下落,并嗔怪道:“怎么这
么不小心?”她顽皮的朝他吐吐红润的舌尖,把头别过一边正对着他,他看着他表面上鼓起
腮帮假装生气,但眼里却荡漾着无穷的笑意。
乘她并未发现自己,他缩回伸出的双手,摇了摇头,一逐帧的速度转身继续爬山道的石
梯。今天爬石梯格外的累你,兴许是雨过湿滑的原因吧。他这样想道。
其实,他心底又怎会不知那声“师兄”不是在唤他,因为他与她同辈,还在同一个学堂同
一个师父下学医,但听到她的声音后就忍不住想寻声找她罢了;他亦知自己刚才即便转身,
伸手也无法借助要摔倒的她,因为他与她相隔十几节石梯呢,而且,他一个学医的又没有像
“师兄”余诚那般灵敏迅捷的身手,他的担忧和行为看上去是那么徒劳,多余。可他还是忍不
住,因为那个她是叶青姚。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注意力总是会被叶青姚吸引,没来由的。
他依惜记得与他缘起的那天。
那时的他刚从青云门,天下第一仙术的门派,无数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去的地方,转到了
平平无奇的青藤堂,学医炼丹去了。
刚进堂的第一天,他就被一群人给围堵在门外,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他,不断问他这,
问他那,好像他是博物馆里的导游。问的最多的一个问题便是:“你为什么要来学医?修炼
仙术不是人人都羡慕的吗?无数人想学仙术却奈何没有天赋,不被录取。你到底是怎么想
的?”他每次面对这些类似的提问,都莞尔一笑,轻描淡写的说:“因为不想学啊!”这个答
案并没有使他人信服——哪有人会不想修仙平步青云长生不老?!
于是有关他为何转来青藤堂出现了很多“真正原因”的传言。
有的人说,他是考试时作弊,才考进青云门的。而进门后被发现没有修炼仙术的天赋,
就被除名了。然如果让别人知道青云门的考试被人作弊成功,对青云门来说是一件极其丢脸
的事,所以就逼迫他转来青云堂,对外宣传他是自愿的,以此来保住脸面。这也是大多数人
所相信的说法。
也有的人说,他的罪了某个当朝的大官人,被人报复,恶意将他从青云门转到了青藤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