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谟兄弟哪里的话,自从儿媳妇嫁来之后,我便当她如自己亲生的孩子一般看待,都是自家孩子,哪里分什么娘家婆家。”贾珍似乎没听出王谟话里的讽刺意味,恬不知耻的说道。
“珍大爷多虑了,不过是小夫妻拌嘴罢了,没甚大不了的。我们这等长辈在这不合适,还是先行离去吧。”王谟向他说道。
贾珍摇头:“谟兄弟要离去还请自便,我倒是要稍留一会。秦氏这孩子心思直,不会绕弯,我须得看着些,免得她再暗自神伤。”
王谟眼神转冷,饶是他已经对贾珍很鄙夷了,却不成想还是低估了他的无耻。
秦可卿连忙说道:“公公放心,我和他不过拌了几句嘴,此时已是说开了,不妨事了。”
贾珍还是摇头:“此事你与我分说一二,我来来评评理儿,若是他的错儿,我自当好好教训他,必不叫你受了委屈。”
“公公勿忧,媳妇儿没受委屈。此事本就是我无故使了性子,与旁人无关,倒叫公公着紧了,族中事务繁忙,公公还是早些歇着吧。”秦可卿慌忙解释道。
贾珍闻言沉吟了一下,仍然不死心的问道:“当真无事了?”
“当真。”秦可卿连连点头。
贾珍转了转眼珠,突然说道:“对了,还有一事倒要叫你知晓,事关你那弟弟秦钟进学之事。”
秦钟是秦业的儿子,秦可卿的弟弟。
秦可卿连忙问道:“如何了?”
贾珍皱眉道:“不大好。族学里太爷说学里座次已满,怕是收不得。”
秦可卿一愣,脸上满是慌乱,秦钟的学业一直都是她操心的事,但没想到竟然无法顺利入学。
王谟闻言心头暗怒,这贾珍当真卑鄙,他先是千方百计要留在秦可卿房里,眼见不成之后,竟然又用秦钟上学的事来威胁她!秦可卿不清楚,他却明白,那族学根本是个垃圾地方,有银子就能上的,什么座次满了,统统都是放屁。
“珍大爷,秦钟上学的事儿我已是有了安排,便不劳你操心了!”他看着贾珍冷冷的说道,“天色晚了,咱们便也别打扰他们夫妻了!回吧。”
贾珍闻言还想说什么,但下一瞬他却是忽然感觉到身上传来一股又麻又刺的感觉来,这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抽搐了起来。
“瞧你!都这般劳累了,却还要逞强!”王谟冷笑,“蓉哥儿,快扶珍大爷回房歇着吧。”
贾蓉闻言连忙扶住身体僵硬的贾珍出房去了。
他们离去后,宝珠感激的看了王谟一眼,然后默默离去,并帮他们关好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