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规定多少合适?”朝堂开始议论道。
没办法,那些商人的确有功,可是让他们很轻易就穿上丝绸,他们又很不甘心。
毕竟丝绸可是明文规定,有身份的人才能穿。
现在商人们用功劳换这个条件,定少了怕对商人们来说很容易,定多了又怕外面说他们故意为难人。
“就按照修路造桥来算,只要在今年过年之前,他们能够修出五百条路和一百座桥,我们就同意他们穿丝绸如何?”最后陆泉提议道。
其他人觉得还不错,现在就算把那一百多条修好的路算进去,五百条路也不是简单就能修好的,更不用还规定了时间门,可以说这个条件,已经超出大部分人的预期,自然没什么不满的。
而他们并没有察觉到,他们已经从一开始的重点跑偏。
这也是那些商人努力出来的结果,他们要是一点贡献都没有,朝中那些官员绝不会如此好说话。
五百条路和一百座桥,不是小数目,尤其是今年已经快下半年,也就是说,他们只剩下半年左右的时间门来完成这些事。
“陆大人,钱的事还好说,可是这期限是不是太紧迫了?”大商人们擦汗道。
对他们来说,能用钱办到的事就不算事,现在的问题是时间门不够,要知道那一百多条路,他们可是修了几个月,后半年却需要再修三百多条出来。
陆泉既然能提出问题,自然也有解决的办法,“我知道五百条路和一百座桥你们半年时间门内是做不到的,可是别忘了,你们不仅仅是你们。”
“一旦商人不能穿丝绸的规定废除,得利的可是天下商人,而非你们你们少数人。”
“对,我们差点把更多的商人忘了。”大商人恍然大悟,思路打开。
在这之前,他们做的只是拉拢自己商会和熟悉的商人,却没想起他们并不只是在为自己努力。
就像陆泉说的,一旦完成朝廷下达的命令,获益的将是全部商人。
所以那些商人哪怕素不相识,也完全可以出一份力。
就算有抠门和没有实力的,可五百条路和一百座桥分摊到天下商人的身上,总有慷慨的存在。
就算其他商人不像他们这么有实力,能修那么多条路和那么多座桥,那一个人一条路或者一座桥,再或者一群人一条路,一座桥,那总能做的到吧。
商人们走南闯北,消息最为灵通,尤其是这些大商人,手中更是掌握着不少消息渠道,反应过来后,他们纷纷动用人手,把商人和朝堂之间门的约定迅速传给其他商人,让其他商人再把这件事情传的更广。
这样一来,等他们真的完成任务,也不用担心朝廷赖账。
而其他地方的商人们收到这个消息则是发蒙,“京城的那群商人做了什么?不好好的做生意,怎么跟朝廷打起了赌?”
不过等看完京城商人和朝廷的对赌内容以后,就没有商人不激动的,无论是大商人还是小商人。
“我们真的有希望穿上丝绸吗?!”商人们高兴不已道。
“没看到朝廷还有规定吗,必须得在年前修完五百条路和一百座桥,好在没有规定地点和人数,只限定了商人。”
“所以,这不是什么事不关己的小事,来人,快去招人,人越多越好!”当即就有大商人吩咐道,等吩咐完,他则穿戴整齐的前往官府备案。
修路造桥可不是随便就能修的,得去官府备案,得到官府准许才行。
那些大商人生怕去的晚了,动作慢一步,就不能在今年过年之前完成任务,要是错过穿丝绸的机会,他们能哭死。
各地方的官府听他们的来意后愣神,等反应过来以后,他们连忙翻阅,看哪些地方最需要修路,毕竟送上门大善人,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商人们赶紧从府衙领了任务,就热火朝天的开干起来,生怕修的路造的桥没能凑够数。
他们这样,得益的反而是没有掺和进去的天下百姓们。
百姓们并不知道官府和商人们的约定,他们一开始高兴于大商人们招人干活,不少都去应聘,谁知等到干活,他们到地方一看,有些人极其惊讶的发现,大商人们修的路是自己家的。
就是从农村到县城,从土路到大路那一段,被官府给出来的基本都是治下出行最不便的地方,可就是那些地方的百姓,等再次天亮,就看到一大帮人在自己家门口忙活起来。
一打听,对方居然是在修路。
“这,你们是官府的人?”
“不,我们家老爷是县城的王财主,特地去府衙要了任务免费给你们修路呢。”下面人替商人们扬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