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池云亭来说,有这些皇室宗亲,国家才会不稳。
“来人,着刑部、户部、吏部的官员们进宫议事。”不再给那些皇室宗亲狡辩的机会,池云亭拂袖离去。
“陛下!”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皇室宗亲们慌道。
他们被池云亭拒之宫门外,只能忐忑的回去等待消息,心里分外煎熬。
刑部、户部、吏部的官员们收到消息,赶紧进宫。
他们在路上遇到,猜测帝王让他们进宫的目的。
刑部尚书沉声:“听说皇亲国戚们今天来找陛下,说不定就是因为此事。”
他生怕帝王扛不住那些皇室宗亲的软磨硬泡,把平王从他们刑部调走。
虽然身为刑部尚书的他并不是多刚正不阿的存在,可到底还是人,还难免残存了一丝人性,以前没办法也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平王,刑部尚书自然想赶紧把刑部堆积的那些案件让平王消耗完,到那时平王再走不迟。
吏部尚书道:“宫外聚集了那么多百姓,事情越闹越大,听说已经有朝臣打算明天早朝时弹劾这件事。”
平王和皇室宗亲们的相爱相杀只能算皇族内部事,只要不出刑部,他们这些官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那些皇室宗亲要是有错在先,还有脸去帝王面前为那些人求情,那朝臣们可就坐不住了。
池云亭刚登基,对他不熟悉的朝臣们都在慢慢摸索着这位君王的喜好和底线,尤其是帝王还年幼,尚未及冠和大婚,更让朝臣们感到忧心,生怕皇室宗亲们仗着血脉对君王指手画脚,从而左右帝王的决定。
要是一般的皇室宗亲也就算了,人家毕竟是亲戚,能拦着让人家不人情往来吗。
可是这次的皇亲国戚,可是坏到脚底板流脓的,他们入宫,收到消息的朝臣们怎么可能不担心。
“此事涉及到刑部也就算了,吏部勉强也沾点,可有我户部什么事?”户部尚书最纳闷道。
刑部就不用说了,那些皇室宗亲的埋骨之地。
吏部负责天下官员调动,虽然人家皇室宗亲不靠为官来生活,可还是有一些皇室宗亲出身的官员,在吏部的管辖范围之内。
可他们户部呢?
难不成陛下召见他们,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就在朝臣们心思各异,入宫后池云亭直接宣见他们。
“皇宫外的动静你们可看见了。”池云亭声音古井无波道。
“回陛下,臣等的确看见了。”官员们从池云亭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小心谨慎的回答道。
“既然看见了,那就说说各自的感想吧。”
朝臣们互相对视一下,开始各抒己见,不过基本还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那套。
毕竟能在朝为官并手握实权的,别的不说,律法却是背过的。
“既然他们目无国法和欺君,该如何处置?”
“回陛下,欺君之罪当处死和株连九族……”刑部尚书脸上的汗水流下来。
按照律法来说,欺君之罪的确是这样处置的,可是那些人可是皇亲国戚,帝王的亲戚,也就是说真要按照这个律法执行,池云亭恐怕也在执行范围之内。
“他们到底是朕的血亲,看在我们同一先祖的份上,就只诛他们一家吧。”池云亭闻言叹道。
刑部尚书怔愣在原地,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那么多皇亲国戚,说诛就诛了?
“他们身为皇亲国戚,被天下百姓用血汗供养,本应报效朝廷,造福于天下,却不想反而骄奢淫逸,草菅人命,视朝中律法为无物,这是皇家不幸,亦是天下不幸。
朕身为皇室,又为天下百姓的君王,深感有愧,来人,着吏部配合刑部彻查皇室宗亲们违法乱纪一事,要是查出他们的比例在百分之五十以上,从今往后皇室宗亲必须通过吏部考核,刑部审查才能享皇室宗亲的富贵,尽量避免德不配位的现象。”
平王以为池云亭会对皇室宗亲们细水长流,却不想池云亭打算快刀斩乱麻。
毕竟拖几年,国库还要养那些人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