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看夏紫薰一眼。
夏紫薰也没有再反抗,哪怕被长留弟子押着送回长留。
一出闹剧落幕。
这一出把杀阡陌吓坏了,说什么也不肯将小不点放回长留,直接抱着人骑着火凤跑了。
白子画没有事,卜元鼎也丢了,单春秋也只得恨恨的带着手下离去。
时不待我,时不待我啊!
得知夏紫薰被带回长留受审,檀凡拖着虚弱的身体也赶去了长留。
一向骄傲的人跪在三尊和众仙门掌门面前,只求他们,能给她一条生路。
摩严一提起夏紫薰就跳脚,他觉得没有杀了她,只是判处她去莽荒,已经是念在多年情分上了!
可最终白子画,却只是判处她被囚禁仙牢千年。
仙门众人有大半都承了白子画的恩,如今到底无错铸成,也便给了白子画面子,将此事就这么揭过了。
眼看就这么轻拿轻放,摩严胸口直运气,险些将自己气晕过去。
檀凡向着白子画深深一拜,即是感恩,又是致歉。
檀凡去了仙牢,他要陪着她,他已经守了她千年,便是再有几个千年,他都是愿意的。
————
“师尊,你说你这生死劫,怎么就解了呢?”
绝情殿,南梦轻缓的梳着手中的墨发,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你说,是不是因为老天爷知道,它可能指错了姻缘,所以把这红绳断了?”
“诶呀,真是可惜,师尊,你白白丢了个美娇娘呢~”
白子画不答,只是含笑的看着镜中的南梦,一如从前的欢欣肆意,眸中透着宠溺。
“师尊,此次仙剑大会,您再收个弟子可好?”
白子画眉尖一挑,眸中闪烁过疑惑。
“为何?为师说过,此生,只收一个徒弟。”
“哦,那就将我逐出师门,再收一个就是了。”
南梦不在意的挥挥手,不就是卡Bug吗?那可是她的强项!
南梦不在意,白子画却是心下一凛,眉目冰寒。
“可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啊?”南梦愣愣抬头,才后知后觉,自家师尊误会了!
急忙连连摇头:“不是不是,师尊你误会了!”
“那是为何?”
白子画压着火气,生有一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别怪我家法伺候的模样。
南梦浅浅一笑,眸中星光璀璨。
“因为,我不想做你的徒弟了。”
“白子画,你既然轻薄了我,你自是要负责的。”
“正好上天收回了你一段姻缘,我补给你一段如何?”
“什、什么?!”
白子画瞳孔一缩,轻薄?!他何时……
脸上腾的袭上一股燥热,那被两人一直有意识掩盖的一幕再次在眼前出现。
水汽氤氲,娇嫩柔软。
“看来是想起来了?”
白子画不过失神一瞬,再回神,南梦竟不知何时已到了他的面前,温热的呼吸轻撒,似是带了酒气。
她,竟是又偷酒喝了?
可下一刻,他却顾不得想什么酒不酒的了。
他的脸颊突然袭上了一抹柔软,绵滑……
白子画脑中一阵嗡鸣,人也好似步入了云端,飘飘忽忽的。
身体僵直,呼吸早已乱了节奏,耳中似是只能听得心脏的砰砰之声。
“呵~”南梦被白子画的神情愉悦到了。
美目秋波流动,顾盼生辉,在白子画耳边吐气如兰。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白子画,这不过是收个利息。”
“你,逃不掉的……”
“梦儿,不要胡闹,我们,是师徒。”
白子画声音暗哑,这话也不知是在告诫南梦,还是告诫他自己。
南梦漫不经心的重新为他束发。
“我知道,所以我决定叛出师门了。”
白子画还欲开口,却被南梦一根手指抵在唇边。
“你别和我说什么礼教束缚,现在讲起伦常,那我看光了你身子,污了你清白,你又亲了我,怎么不说礼教?怎么不说负责?”
“我……”白子画一滞,他知道,她惯是个巧舌如簧的。
白子画心中天人交战,蓦的,却指尖一痛。
只见南梦手中拿着一个琉璃瓶,手执滴管在两人手指之上一人滴了一滴,皮肤灼灼,不过一瞬,便各自形成了一滴水滴印记。
“绝情池水……”
“没错!”
南梦喜滋滋的将绝情池水收了起来,细细端详着两人的手上的印记。
“不错,不错,滴的很是完美,远远看去,竟像是一对的情侣纹身呢!”
白子画:……
“白子画,你也看见了,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我知道,你身上有你师父给你的天下苍生。虽然我也不知道你和苍生有什么关系,有你没你,人家照样吃喝拉撒的。”
“不过,既然你要抗,要成为这守护神,那我也一定好好修炼,早日和你比肩,让这天下人都不能拿我作伐,你不会有软肋,我会是你的战友!”
“以后,这漫长的岁月,自有我陪着你!”
“当然,若是日后,你喜欢别人了,或是不喜欢我了,也不用担心我会纠缠。”
“我可是新时代的女子,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大不了一拍两散,相忘于江湖,我不会伤心的!”
本来白子画被感动的心下熨帖,一腔柔意无法出口,只得在眼神中显露,却突然听得她就要一拍两散了!
这还没开始,便想着相忘于江湖了?!
动作比脑子快,他只是下意识的遵从了本心,狠狠堵上了那不知又要说出什么让他不快的话来的红唇。
当然,堵嘴当然是用……
嘴啦!
反复辗转,细细研磨。
天,还亮着~~~~
————
“白子画,你说不归砚能穿越时空吗?”
“这只是传说,具体没有过实例。”
“哦……那我们,试试?”
“?好。”
“啪啪啪啪~~~”
“果然,失败了……我们还是练剑去吧……”
“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