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气急,却不知从何反驳他,叉着腰又问道:“那那位捡到你计步器的公子呢?你与他毫无交集,又为何要排斥别人。”
小侯爷慢步贴了过来,眨巴着无辜的眸子:“……你七夕那日跟我谈论过他,说他像平治王,而且你还送了他……计步器……”
躲开了他的那些小动作,景元让二人之间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你身为一个侯爷,锦州城的左公侯,你怎么能这么小气呢!”
“那……反正这些有关于你的事情,我是要小气一些,娘子莫怪,”左修垣偷偷攒动着步子又靠近了她一些,扯了扯景元的衣袖说道,“反正娘子知道了,我不妨再多说一些……”
“什么?”还有?
“你那日送的计步器,其实是坏的……”
“!”她虽然没有去检查过,但是也不至于是坏的吧,毕竟木筝的手艺她还是信得过的。
左修垣垂下了眸子,又装作一派无辜的模样:“……其实是我派人去弄坏的……”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景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好脾气地说道:“你可真是让我十分‘惊喜’……”
“反正大概就这些了吧,娘子别生我气,我都老实交代了,你说过坦白从宽的……”
小侯爷试图用撒娇掩盖自己的‘罪行’,景元早就了解了他这一套,侧身躲过了他伸出来揽她的手便往屋子里面走去,拿了自己的荷包又往门外赶。
左修垣装作手疼地样子叫住了她:“娘子,我伤口疼。”
明明知道他在耍心眼,景元还是忍不住停了步子走上前去,仔细检查了一番伤口发现没什么大问题后说道:“疼就上药,史灿,把木公子送的药拿来。”
本在一旁看戏的史灿忙不连跌地去房间里取了药奉到景元面前。
“你给侯爷上药——”下巴微抬,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示意史灿动作。
史灿也不敢不听她的命令,拔了药瓶的盖子就往左修垣的伤口上撒,左修垣吃痛地拧着眉头,幽怨的眼神看向景元。
“佩儿,我们走。”
“夫人,还买药啊?这不是现有的一瓶嘛?”
“这不是某人不想用嘛!”
他敢暗中耍心机,她就敢明着来阴阳怪气。
抛下这句话,她便领着佩儿重新出了府去,直接往许郎中的方向奔去。
拿了药,又忍不住想起来了木筝曾经提醒她的话,反正一时半会儿的还不想回去,所以便把药交给佩儿让她拿回去,自己则往木筝的工房处走去,把左修垣交代她不许去见木筝的事情通通抛到脑后去。
一进门就瞧见自己上次落在马场的单车,被木筝带了回来而且还安安稳稳地停在他庭院的中央。
“你总算来了,快快快,把你这单车给骑回去。”木筝走出房门就看见景元站在庭院中央,知道她向来的脾性也不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请自来多加责备,只是挥着手指挥她把属于她的东西拿开。
“行,一会儿我就把它骑回去。”景元说着上前捏了捏刹车的把手。
木筝看出来了景元心中的不爽,把手抱在胸前问道:“怎么了,阿姊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哇。”
“你说他为什么要骗我?”
“骗你,骗你什么了?”
“骗我说你给的药用完了,实际是他扔了。”
木筝一惊,松了手走了出来,跟着景元一起指责着他:“嚯,看吧,我说的,这个男人——心眼可坏了。”
“还把我送给别人的东西偷偷弄坏了。”景元愤恨地拍了一下面前单车的座椅。
“是不是后面你找我做的那个计步器!”木筝恍然大悟,一拍手言道,“那玩意我本来一天就做好了,放在桌子上第二天来发现那个圈断了,然后又做了一个,发现那个十面数码被人给抠了……我当时还以为是工房进了什么小动物,可找了好几日都没找到,原来是他做的手脚。”
“竟是如此!”气到血压飙升。
木筝愤怒地捡起了地上割木头的锯子:“那阿姊是怎么打算的,逃婚还是重振妻纲?”
“逃婚?振妻纲?”景元一边咀嚼着几个字,一边惊叹着木筝的思想竟然如此前卫。
忍不住嘀咕地问道:“难道你也是穿越来的?”
她的声音小了些,木筝也没有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凑了耳朵过去又问了一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