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名白马义从准备接着打板子时,贾老太太紧赶慢赶来到了怡红院外。
贾老太太看着两名白马义从举起板子要打贾宝玉时,赶忙出声喊道:“住手,你们都住手,元哥儿,今日有我老婆子在这,谁也别想动宝玉一根头发。”
贾政见自己母亲来了以后便和贾元针锋相对的对上了,心里不由得一紧,通过刚才的事情,贾政已经了解到了贾元是个什么脾气秉性。
若是贾老太太到这好言求情,也许还能有点用。可如今贾老太太倚老卖老上来呵斥贾元,此事如何能够善了。
不出贾政所料,贾元听到贾老太太的呵斥后脸色大变,腾的站起身后说道:“众人听令,围住行刑之处,继续行刑,任何人胆敢阻拦,格杀勿论。”
“诺。”
贾元一声令下,剩余十几名白马义从已然将行刑之处为了一个圈,众人面朝外拔出马刀严阵以待。
这些白马义从都是跟着贾元深入大漠纵横草原活下来的精兵强将,一身杀气吓得场中众人后退了几步。
贾老太太这么多年养尊处优,何时见过这等阵仗,此时已经吓得两股震颤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好了。
此时她只感觉贾元站在那里,比当年两位先国公在世时的威势更胜。
当年两位先国公在世时,宁荣二府都是一片安定祥和,什么时候出过后宅不宁的事情。
两位国公去世后,贾老太太才仗着年龄辈分成了两府中的老祖宗,倚老卖老养尊处优,实在是可笑之极。
眼见众人吓得不敢上前了,两名白马义从噼里啪啦一顿板子重重的招呼在了贾宝玉身上,四十板子打完以后,贾宝玉趴在长凳之上宛如死人一般。
若不是鼻息之间尚有呼吸,众人只当贾宝玉已经被打死了。
两名白马义从此时说道:“侯爷,行刑完毕。”
贾元说道:“好,众人归队,老太太,政叔,今日之事就先这样,个中缘由你们清楚,本侯不想多说了。”
“舍妹惜春在宁国府叨扰多年,实属无奈,既然本侯已经入主宁国府,自然没有让胞妹住在别人家里的道理,今日本侯便接她回家,告辞。”
贾元说完以后领着白马义从潇洒离去,直到连人影都看不见后,贾老太太才气急败坏的说道:“这个小畜生,如此的无法无天,居然这般欺辱荣国府,欺辱老身。”
“贾珍,你这个窝囊废,就这么看着妻儿老母受辱,你也算个男人吗?”
贾政内心不由得一阵无语,刚才你被人家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现在倒是跟自己来劲了。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贾政只得说道:“母亲,今日之事本不至于此,宝玉行事孟浪,元哥儿教训他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先是王氏到了这里胡搅蛮缠,母亲您来了也是一顿指责,冠军侯少年得志,又岂会是忍气吞声之人,这才成了现在这般啊。”
贾母气的瞪了一眼贾政骂道:“如此说来,是我错了不成。”
“儿子不敢。”
贾母看着贾政窝囊废的样子生气的大喊道:“就知道指望不上你,这个小畜生如此张狂,目无尊长,我绝不会让他好过了。”
“我要召集族老,我要开宗祠,我要把他革除宗籍。”
贾政听着贾母的无能狂怒内心更加无语了,还召集族老,还革除贾元宗籍,这不是痴人说梦嘛。
许是两位先国公太过出类拔萃,耗尽了贾氏一族的气运,这几十年来,贾氏二十房连一个像样的人才都没出过,偶尔有一两个看得过去的,也是年纪轻轻便夭折了。
如今贾元横空出世,年仅十六便是国朝的一等列侯,毫不夸张的说,贾氏二十房未来都要靠贾元一个人庇佑着,但凡贾氏的族老不是猪油蒙了心,都不可能帮着贾老太太对付贾元,更别提革除贾元的宗籍了。
所以贾老太太的话完全只是口嗨罢了,根本不可能付诸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