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冗点头,上次他让人去查连回清的情史,连她是哪个小学毕业的都查得一清二楚。
连回清说:“那你还记不记得,五六年前,你去那里拍过一场戏?”
“你是说……”
琚冗的眼睛极速地眨动了两下,恍然醒悟了过来。他重新看向手心里的铜扣,脑海里就有些模糊的记忆,那天拍戏的时候,他不经意间曾看到过池塘对面有一个画画的女孩和架在她面前的画架……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连回清真正坦白地说。
琚冗抿住了唇,他抬眼看连回清,又去看那颗铜扣,他的眼睛已经湿了,却从胸腔里爆发出笑声,是高兴的笑,也是自嘲的苦笑。
“我怎么这么傻?我怎么这么傻!我把自己当情敌?我一直在跟自己较劲?我……我……”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把扣子攥在手心里,哭笑不得地用那只手抵着自己的额头。这是他的扣子,一颗差点要了他一条命的扣子。
天快亮的时候李长椿醒了过来,自从琚冗上次出事,他也变得格外警醒,醒来就想去琚冗房里看看。
他从三楼下来,到琚冗房里没见到琚冗,他立刻大喊着:“冗哥?哥?”
他一边喊着一边着急忙慌地要去敲连回清的房门,迎面却正看见琚冗从连回清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脸上焦急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目瞪口呆,然后他迅速地背转过身捂住自己的眼睛说:“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是纯洁的好孩子。”
琚冗莫名其妙地问:“你没看见什么?”
李长椿还捂着双眼,脱口说:“我没看见你一大早就从回清姐的房间里出来……”
“你没看见,你是怎么知道我从哪里出来的?”
李长椿立刻用双手捂着嘴,用瞪大的眼睛对自己刚才的蠢话表示惊恐。
琚冗奇怪地说:“我一大早从我女朋友的房间里出来有什么问题吗?”
李长椿立刻摇头:“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李长椿刚才还说自己是纯洁的好孩子,现在却带着一脸的坏笑,凑到琚冗旁边猥琐地说:“冗哥,你要加油哦!等你妈抱上大孙子,她还有什么不同意的!我们的口号是,现在勤奋耕耘,以后子孙满堂!”
琚冗的脸立刻红得跟火烧了似的,他作势要捶李长椿,李长椿抱着头,几步就蹿到楼上去睡回笼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