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薇看她一脸疑惑,想了想还是道:“过几日我便要去主事堂与那些掌柜们商议入股一事,陈楚也是食为天的大掌柜之一,立春,你希望陈楚插手轻享吗?”
“小姐!”立春本就聪明,经她这么一说立马明白过来。
那陈楚本就不安好心,上次若不是小姐聪明将他赶了出去,之后不知还会有多少麻烦,她怎么能让他插手轻享的事?
“奴婢明白了。”
江幼薇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虽说这几个月她没有给陈楚可乘之机,但她知道以陈楚的性子是绝对不会罢休的,无论过去多长时间,他绝对会安排眼线在自己的身边。
江幼薇摸摸下巴,眼睛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虽然今天由她亲自来把关,但招聘的环节还是和之前差不多,江幼薇并没有问太刁钻的问题,只针对家乡以及性格方面问了一些。
一个时辰后,江幼薇挑选出四个看上去机灵懂事的人出来,其余三人听到消息后都之分兴奋,只有一个长相平凡的男子看起来镇定一些。
江幼薇瞟了他几眼,吩咐完杨敏之后便和两个丫头离开了。
鱼饵已下,就看陈楚什么时候上钩了。
“小姐,有件事奴婢一直没来得及和您说。”马车上,夏至替她倒了杯茶。
香玉糕又绵又软,吃进嘴里甜度适中十分可口,处理完一件事此时江幼薇心里十分舒畅:“没事,你现在说吧。”
“前日表小姐从赵家回来之后来揽月院找了您几次,奴婢们看她脸色不善又想起您之前的嘱咐便没让她进来。”
“还有呢?”又咬了一口,江幼薇闭着眼享受着这份甜蜜。
夏至顿了顿,表情带着几分勉强道:“后来……后来表小姐在门口骂了些不堪入目的话后便走了,小姐,奴婢看表小姐的神情不太对,奴婢……奴婢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睁开眼,江幼薇敛起了笑:“做的很好,以后白柔要是还来就照这样做!”
说真的,她实在不知道白柔对她的恨意从何而来,不过对于一些人来说,或许仅仅因为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心生怨恨。
白柔这几天除了去赵小姐的生辰宴也没干别的事了,江幼薇摇摇头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姐,您说表小姐不会做什么事吧?”一想起小时候白柔的那些行为,夏至心里就瘆得慌。
江幼薇轻声一笑,一点也不在意道:“我又不常在江府待,就算出门也有你们陪着我,她能做什么?算了,不用管她,随她去吧。”
立春夏至对视一眼,忧心忡忡地点点头。
江幼薇此时也没了继续吃东西的心情,在和白柔相处的这几回来看,她似乎有什么事情一直憋在心里,最明显的就是江蓉来找自己的那次。
明明眼含不甘与愤怒,但突然就平静下来,从赵小姐生辰结束到现在也不过五天,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江幼薇细细想了一遍,白柔性子急躁又不成熟,要是受了刺激现在肯定还在钻牛角尖,说不定把怒火全部按在她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江幼薇算着日子:“立春,还有多久到赏菊的日子?”
和百花宴一样,江府秋天也有赏菊的例行项目,江松爱热闹每次排场都办的极大。
“半个月后。”立春答道:“对了小姐,今年夫人不在家这赏菊宴恐怕得由您来主持了。”
赏菊宴每年都是江夫人在打理,现如今她还在云台山礼佛未归,作为江家小姐来主持也是理所应当。
“到时候看爹爹怎么安排吧。”江幼薇对这种事情并不热衷,主不主持都一样,但在此时她的心底却弥漫出一阵兴奋与紧张。
这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每当机会来临,就算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心里这股奇异的兴奋都会一涌而上。
马车平稳地行走在南州城中,江幼薇挑开帘子,深深地望了眼城南路的方向。
……
“小姐,该起来吃东西了。”
“滚,都给我滚出去!”
江府,自从赵家回来之后白柔的情绪便陷入一种烦躁愤怒之中,这几天下来她打伤了好几个小丫环的脸,众人不敢靠近,只敢靠着门战战兢兢地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