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胸腔突然感到一股剧痛,陈楚猛地喷出几口血来。
“你看看你,身体这般不好还这样糟践自己。”流着泪,江幼薇再次把自己哭得楚楚可怜。
刚才她用的这招江门独家秘术,虽然不能使人一招毙命,但让陈楚吃点苦头还是绰绰有余。
“幼薇,我……”胸口痛的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江幼薇力气太大,还是自己哪儿出问题了。
“你什么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你都不懂我的心!”
什么?难道江幼薇对他……
“我把你当做自己人才会那样,可你呢,非但不明白我的心还这样糟践自己,跪来跪去很好看吗!”
“我,我只是想求得原谅。”
江幼薇继续流泪:“我们是一家人!家人之间这么点事算什么,你这样丢人现眼才会让我们生气!”
“陈楚,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做家人,刚才我还在想要不要拿点好吃的去看你,可你呢!”
江幼薇这一番操作下来,陈楚早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他尴尬的跪在地上,周围议论他的声音也渐渐多了起来。
“姑爷真能折腾,大晚上不睡觉非来这烦人。”
“就是,和小姐一比真是小家子气。”
“老爷总夸他聪明有本事,这看着也不像啊。”
陈楚闹了这一出非但没有达成自己的效果,反而还被下人们狠狠鄙视了一通,他茫然地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江幼薇,一时五味杂陈。
她难道是故意的?可哭成这样也不像啊。
唉,失策了!
“行了,你快起来吧。”
江松此时也皱起眉来,这孩子平时的聪明劲去哪了,闹这么大也不嫌丢人,还吐血,真是晦气!
看他这样,陈楚也不好再继续下去,只得慢慢站起来。
“嘶~”
胸口的疼痛差点让他晕过去。
“阿楚,你好点了吗?”江幼薇茫然不觉,用力地替他抚着胸口。
陈楚越发痛的要死。
“没,没事。”陈楚摇摇头,额头上却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汗珠。
疼不死你,江幼薇暗暗一笑,脸上依旧是担心的表情。
看着懂事乖巧的女儿,江松想起刚才那些话,脸色又黑了几分,犹豫几秒便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陈楚见计划再次失败,失望之余胸口也越来越疼,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江幼薇见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也不想再理他,正准备离开却被陈楚开口叫住。
“幼薇,你刚才是在关心我吧。”
江幼薇不置可否的笑笑,一句话没说便离开了。
回答是又如何,像陈楚这种人又不可能因此就放过她,搞不好还会更麻烦。
人生如戏,她从小就知道在这种家庭谁演技出彩谁胜算就多一些,今天如果不是她突然到来,陈楚在江松心里的地位又要上一个台阶了吧。
刚才那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可真讽刺。
拉紧披风,江幼薇眼神坚定。
一切只是开始,陈楚,期待我们下次对决!
回到揽月院,江幼薇刚刚坐下便看见立春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
立春顿了几秒,犹豫道:“小姐,奴婢总觉得您今天怪怪的。”
“是啊小姐,奴婢也这样觉得……”夏至端上茶也附和了一句。
呃……
还是不行吗,她已经很努力掩饰原本性格了。
算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不如趁此机会寻个借口省的之后更让人起疑。
“我并没有很奇怪,只是突然想明白一些事,想换个活法罢了。”
四人一时有些无法理解。
“十七岁总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吧。”轻轻抿了口茶:“我毕竟是江家唯一地女儿,家里的生意我总得熟悉熟悉。”
原来是这样。
立春第一个点头:“小姐说得极是,现在虽然有老爷主持家业,可以后到底还得您亲自上阵。”
她以前总劝小姐要关心家中业务,可惜小姐对此并不在意,姑爷虽然看着不错可到底是个外人,还好小姐现在终于想通了。
几个丫环都点头表示赞成。
只有站在一旁的大雪迟疑道:“小姐,可是……老爷是说您最重要的是生个儿子。”
“生孩子哪有这么快,孩子出来之前我得担起这个责任,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江幼薇轻笑着,随意将此事搪塞过去。
“是,奴婢明白了。”大雪点点头,神情还是有些迷茫。
咬了口软香糕,她转头看着立春:“明天帮我准备一辆马车。”
“小姐要出去游玩吗?”
江幼薇摇摇头:“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对了,以后我的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是,奴婢明白。”
这几个人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死契也在她手里,再怎么样也比其他人能稍微信任一点。
现在不比从前,有时候也需要人帮忙。
立春最为沉稳办事利落,霜降有一张巧嘴,夏至是家生子和府里上下关系不错,大雪性子虽温吞却有一手好绣工也是难得。
这几人好好培养,定能助她一臂之力。
“你们快去休息吧,我今晚想一个人睡。”她不习惯有人守夜,如果有别人在旁边是睡不着的。
人一走,房间立刻空了下来。
“哭的累死了。”随意倒在美人榻上,江幼薇把袖子里的剩下的珠子扔在一边闭上了眼睛。
原主虽然从小娇养但身体素质到底不如她这样的练武之人,刚才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珠子飞出去,这要换在以前也就半秒的时间。
罢了,练一段时间自然能恢复过来。
但陈楚真是不好对付,翻了个身,江幼薇不禁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