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蒙恪和萧擎把雨樱楼内被迫进来的姑娘全都放了出去,被老鸨押着的她们的家人也都放了出去,这样一来就花了一月有余,花开心被寻了回来,但是梵淇的哥哥在蒙恪将老鸨子赶出雨樱楼后就被老鸨子的儿子寻人殴打致死了。这件事情两人都没有向梵淇说,但梵淇终于还是知道了。
“蒙大哥,萧大哥,我哥哥他,还未寻到吗?”梵淇试探地问道,蒙恪和萧擎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
“那就是...寻到了?我哥哥他...出了什么事情吗?”梵淇看向蒙恪,蒙恪回避她的目光不肯开口。
“蒙大哥,你只管告诉我就好,你不能瞒我一辈子,我总要知道我哥哥发生了什么。”
蒙恪向前一步拉起她的手说,“梵淇,我会陪着你,你有我在。你哥哥他,已经不在了。我们寻到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呼吸了。”
梵淇身形一晃,险些跌倒,她只觉得哥哥是不是受了重伤,是不是不记得她了,她却怎么也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她相依为命的哥哥居然永远离开了她......
她和哥哥都还小的时候,父亲嗜酒,父亲一喝酒就责打她,骂她是个赔钱货,哥哥总是把她护在怀里,后来稍大些了,父亲还是把所有的钱都花在赌坊,哥哥便替有钱人家做苦力来供她读书。
旁的小伙伴多半也不读私塾,她便也不去,想为哥哥省点钱好让哥哥不那么辛苦。
记得那天她去面馆洗了一天汤碗回到家,心跳的飞快,等着哥哥夸她懂事,哪成想哥哥训斥了她,哥哥故意冷着脸,她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害怕。
可是,那唯一一次的训斥,竟然也成了最后一次......
蒙恪幽幽开口道,“将这里安顿好之后我们就要启程回宁国了,你要同我们一起吗?那些被黑心老女人弄来的姑娘商议说想把这里改成酒楼,你也可以留在这里,也算是一个容身之处。”
“不。”梵淇努力挤出一丝自以为还可以实际上苦涩极了的笑,“我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有好的记忆。蒙大哥,如果不麻烦的话,我愿意同你们走。”
“不麻烦不麻烦,你同我们一道,与澜裳也有个照应。”
梵淇抿了下嘴,没有出声。
萧擎心里一阵苦涩,也不知道花谣会不会一起走。
据说当心里特别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古人诚不欺萧擎,他看着缓缓而来的花谣,眨了眨眼,这...是花谣!!?一身素白长裙加身,三千青丝绾成了飞天髻,月牙琉璃耳坠与月牙琉璃颈链相应,白玉发钗与白玉步摇相搭,宛若从天而降的玄女,仙气缭绕。
花谣走到他们面前,低头笑着转了一圈,然后俏皮地冲梵淇笑道,“好看吗?”
萧擎怔在原地不说话,梵淇和蒙恪围着她转了一圈。
梵淇拉着花谣的手道,“好美啊谣谣!比我之前见过的你的衣裳都美,这衣服也太配你了吧!”
蒙恪接着道,“像是要会情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