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圣旨，没得违抗。我也一样。”他垂头。

“可这里是大金国……几时轮到宋国的狗皇帝来管？”她冷冷瞪他。

“你是宋人，出生于宋国。难道，你不想念家乡的山水，家乡月亮吗？”他大打思乡牌。

她美目如水，波光粼粼：“如果我当了妃子，你还要我吗？”

他当机立断：“给我天大的胆子，我都不敢跟皇上抢女人啊！”

“我不要嫁皇上，我要跟你私奔。”她拉着他不放。

“我要走了。明天会有人来接你。”他冷声。

“我喜欢你。”她大喊。

“等我。”他冷冷扔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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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磊恢复了男人装扮，走出去青楼大厅。

石榴姐看见他，不住皱眉：“咦，你这个穷鬼怎么在这里？你有一千两咩？”

作为一个金牌鸨母，她不讨厌丑男人，就讨厌穷男人而已。

他出示令牌：“石榴姐，我是皇上的大内密探零零发。”

“哦，你一个大内令牌干嘛要来我们这样灯红酒绿的地方？”她半信半疑，充满防备。

他说明来意：“皇上要封琴操为贤贵人。”

她卷起衣袖，一副要打架的模样：“不准。我花了这么多时间金钱培养和捧红琴操。你一句要送给皇上，我岂非亏了几万两？”

要捧红一个花魁，需要10几年的时间。

要将她弄得美美的，吊得高高的，好像谁都得不到的这样。

这样，最后一定有个富可敌国的男人，会出天价给她赎身。

这……是古代青楼的套路。

林磊自作自主：“皇上将封你为七等夫人，将天香楼御赐为御香楼。”

他什么筹码都没有，只有一把可以将乌鸦开口的灵巧嘴巴。

“七等夫人？有屁用？”她嗤之以鼻：“你知道我的琴操值得多少钱？”

林磊微微一笑：“你既然有本事培养一个琴操，肯定有本事再培养几十个。再说，你培养的姑娘即将为妃，肯定会名声大噪。”

“你想想，满天满地都是美女。可历史上有那个老鸨，会被封为七等夫人？你肯定是第一个。”

“你有了七等夫人就是贵妇人，可以找个好男人嫁。”他猜，就算是一个老鸨，也想嫁一个如意郎君。

石榴姐好开心，嘴巴笑得很大又很红：“咦，这盘算盘好像可以想一想。”

他打蛇随棍上：“我明天派人来接琴操回去。”

“好。”乐昏头脑的石榴姐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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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林磊准时到西边的生死桥赴约。

出现在桥边的，是打扮得温文儒雅，俊美无双的完颜坑。

他带来了十几个打手，个个身材高大，凶神恶煞，好像很会打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