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掌教长老的好意。其实,在通讯中说的清楚,掌教长老其实没必要跑这一趟的。当然,掌教长老也是职责所在。夏琛倒给门中添麻烦了。”
“呵呵,这是何言?休要如此说。显得见外。我知道,往年琛弟经年奔波,家又在外,于家多有亏欠。乾门离不开琛弟啊。代大长老特意嘱我,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一定将琛弟接回去。却是代大长老跟我都弄拧了,以为琛弟在陵南遇到了什么。哈哈,琛弟大好前程,为何要辞职呢?”
“不论是否辞职,夏琛此生唯乾门中人也。其实,夏琛跟内子专程来接掌教,却是大校长的意思。”
“大校长?是谁?”
“大校长就是华夏大学的校长了。大校长知道掌教长老要来,早遣我来迎接。这便去见大校长吧。”
夏炎福一头雾水,这就是那个被称为大校长的年轻人?还是坎门大长老?难道他就是这一切的主谋?可当夏炎福真看到了一脸随和还带着稚气的萧瑟,却又自己否决了猜测。毛头小子而已,是谁在后面推他呢?
“夏掌教长老是吧?请坐。陵南简陋,倒叫掌教长老见笑了。”萧瑟身上自然散发着一股亲和之力,教人感到十分舒服。这是他到了天人合一之境之后的一种天然气质发散,倒非有意为之了。
“哪里,哪里,萧大长老年轻有为,老朽早有耳闻,佩服,佩服。”夏炎福暗暗诧异,这个毛头小子,怎地如此亲切又如此教人愉悦?
“呵呵,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没想到我萧瑟区区之名,竟传到大夏国去了。倒是一奇。掌教长老专门来陵南,所谓何事啊?戴代大长老前日传讯,说是乾门掌教长老前来,萧瑟可得好生接待了。”
“是炎福的荣幸。萧大长老,炎福代表乾门,恭喜萧大长老上任,坎门在萧大长老的领导下,定然广传**,发扬光大。”
“哈哈,不好意思,你代表你自己就行了,用不着代表乾门。”萧瑟似是开玩笑,却教夏炎福吓了一跳。啥,用不着代表乾门?若是别人说出类似话音,可就是弥天大罪一定要追究的了,为什么这个毛头小子淡淡笑着说出来,却只是心头一惊,而没有任何情感反应呢?自己竟然隐隐似乎觉得他的话似乎便是应该似的。真是奇怪也哉了。
“萧大长老这是何意?炎福不懂,还请赐教。”夏炎福说出话来后,又一愣,自己什么时候跟一个毛头小子这么虚心了?他真的是毛头小子吗?
“乾门乃天下第一门,就不用来恭维小小的坎门了。也不要代表着乾门来恭喜。哈哈,提着两手空气来恭喜,岂不教人家笑话乾门中人?”
夏炎福顿时一愣,怎么,倒要我乾门给你来贺礼?你什么时候通知我乾门你即位上任了?我夏炎福来时为了乾门本门,可不是为了到了这陵南才知道的萧大长老来的。
当然,夏炎福现在颇恨戴澜,若不是有乾门撑着,坎门不早被收归王化了,哪里还有这等独特的地位?可就是你不发信,不张扬,你坎门大长老新鲜出炉,总得跟我说一声吧?我都来到你们朔月了,你愣是一句都不漏。直到到了陵南,才从夏琛口中知道坎门大长老上任了。
没有道理啊。
长老院八门,最讲礼仪。所谓繁文缛节不为多,夏炎福为了这事,还特意奉上一份大礼,当然要是来贺萧瑟上任的话,礼物绝对不能这样送,这不是事急从权嘛。可是你这个年轻的大长老也不能一开口就说我提着两手空气来啊。明面是好像是你笑话我,实际上你丢脸丢大发了,还大长老呢。
“这倒是炎福的疏忽了。实在不知萧大长老上任,哈哈,等萧大长老上任的消息传给八门,大长老们少不了来贺喜的。那时候炎福可就只有在边上牵马提蹬的份了。”
“所以我说,你就不要代表乾门了嘛。你要真代表乾门,这陵南你来好来,走却不好走了。哈哈。”
夏炎福面皮不变,心中却是提高了警惕,“萧大长老何讲?”
“哈哈,前几天跟几位朋友到乌里大沙漠的北面走了走,发现了好多好玩的事。其中最好玩的,你猜是什么?”
“是什么呢?”夏炎福道。
“是赵宋国竟然在搞什么新教运动,说是要祛什么坎啊,乾啊,坤啊啥门之类的流毒。找了几个人一问,却原来是乾门在新宋搞肃清,整肃赵宋的坎门信众。我就奇怪了,往前推个十几年,坎门在赵宋不是过街老鼠啊。便是现在,赵宋民间,也从没有拿坎门做过街老鼠啊,反倒是信众弥昌,只高端学府换了乾门的旗子。哈哈,所以我在想啊,你要是真的代表乾门来的,那我可就要你送个大礼,不要再难为赵宋的老百姓了好不好?”
呃,夏炎福眼中精光一闪,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