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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旧事重提(下)

臭花娘之说乃是历史旧事了。起因便是这位冷着脸子的朔月王,为了个女人跟赵宋王储反目成仇,导致赵宋一怒之下脱离坎门投靠乾门。当然,这只是因子,坎门的衰弱是主因。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坎门上下自那时便绝口不提此事,几乎成为了严禁讨论的禁地。其实,朔月王做得也没错,他也是想为了扩大王权,削弱教权,他的目的达到了,坎门在朔月虽然坐大,确早已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不能凌驾于国王之上了。这也是导致坎门的衰弱一个直接原因吧,弄得坎门不得不借助乾门之力来维持局面。

可自打萧瑟了解这段旧闻之后,便耿耿于怀,不知道骂了多少次。现在事主就在眼前,发作出来,是正常的。不发作,那才是不正常的。更何况,萧瑟又有骨鲠在喉不吐不快呢?

当然,玄武跟青龙是没得说话。两人倒想瞧瞧萧瑟是如何雷霆之后再兜回来的,毕竟乾门坎门现在都是萧瑟一手抓。可是,两人太知萧瑟没事找事的本领了,势头不妙,早闪人早利索,免得又惹来一顿骚。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好吧?”王洽倚老卖老,怎么说,他也可以摆摆老资格么。翻老黄历的,不是不可,但不利于向前看嘛。再说了,当是时,正是他执掌代大长老时期嘎。

“对啊,萧大长老,你虽然蒙卫大长老亲传法戒,可我们也得了解下萧大长老的过往呵。卫大长老也是我师叔,但不知萧大长老所传何人呢?”前代大长老,王洽的下一任,梦壅说道。梦壅便是朔月王推上来的,只作了二十来年代大长老,坎门众长老又复推戴澜出来,梦壅便退居幕后了。

这才是他们来的目的。秦朗所传,唯王洽与卫车两人,萧瑟当然非出王洽一系,又称卫车做师叔,何讲?

只苦了戴澜他们,被两位前辈盘问良久又不能透漏一丝口风,苦也。当然,这也因戴澜跟两人又有不同,乃是坎门自立运动兴起后上台的。事有兴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坎门虽衰落,门人亦自救。近些年坎门大有长进,实乃戴澜之功也。玄武跟萧瑟纵论天下时事,对戴澜亦颇为称道。不然,萧瑟怎么会搞一个坎门三人长老团现行体制不变呢?戴澜之功也。

“哦,原来各位倒不是来贺礼,倒是来兴师问罪的。也对,认真一点总是对的。欢迎。若是两位能一直这么认真,坎门便不至于需要引入外力才能在朔月立足吧?我们都知道朔月亲爱的国王大人英明神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其实王权教权,远非水火不能容者。或者我的出现,坏了王的大事也未可。各位只管说,你这个坎门大长老,我们不服就好了,不用来刨根究底。”

萧瑟这话,铿铿锵锵,匝地生威,顿时气氛凝重了。这倒好,兴师问罪的找上门来,还没开火,却先遭到狙击。而且是强有力的狙击,先拿坎门在赵宋的全面“败退”来说事。悠悠众口,或可遏堵,但大长老隆而重之的提出来,这就得全力应对了。坎门自立运动自丢赵宋发端,积二十年而推陈出新,复二十年迎来货真价实之大长老。大长老的出现更是颇为秘怪,所为更是教人难测。现在听这口气,倒更像是有备而来,清算旧账者也。

“大长老说笑了,小王岂有它意。只是……”朔月王正想怎么措辞呢,萧瑟已经说道:

“说笑?却原来都是说笑。也好,那各位不妨就不用说笑的言辞,谈一谈所来何事啊?怎么?不说么?若不先说萧瑟倒有事先讲了。”

“但讲无妨。”朔月王道。他心话,怎么?转换话题吗?倒要看看你又有什么谬论。当然,他也需要时间来梳理组织对策,不妨先听听萧瑟又有什么话要讲。

萧瑟态度很认真,语速相当的慢,一字一句。

“前些时我的财务官查到,朔月王室尚欠坎门总部教务会费共六百多亿点,不知我亲爱的王什么时候把所欠的会费补齐呢?另外,朔月各级官府所欠地方教务经费就更多了,初步点数约以数千亿点计。当然这个可也等最终的结果出炉再讨论,但是王室所欠会费,是不是该先补齐呢?毕竟已过年半,不要旧账未结又添新帐啊。我亲爱的王,您英明睿智,雄才大略,些许教务会费,当不再话下吧?需多长时间呢?十天,还是一个月?”

倒,竟是个要钱的主。坎门教务会费被拖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自打戴澜上台,王室便以种种理由拖欠教务会费,又设置重重障碍,无非为削弱教权计。若非长老院体系在民间根系实众,只怕坎门早就被朔月王收为王权体系的一个组成部分了。

朔月王淡然一笑,毫不在意,道,“方才大长老说过,本王本身便是荣誉长老,岂能不急?然事有权重,国内冗务繁多,等周转过来,便即拨发。”

萧瑟嘎嘎一笑,“其实大王也不必着急,便是这些银子一分都不交,于王室来说,也是完全可以的。若倒找给王室这些钱,只恐就更完美了。”

朔月王顿时面皮一黑,两位前代大长老也是面色尴尬,火星撞地球,还没交火呢,就火星四射了。

“却原来大长老乃是消遣本王来着。其实欠账还钱,天经地义。王室是欠点小钱,早一日晚一日,坎门便运转不开吗?何苦拿些许小事来挖苦。”朔月王混不在意。

萧瑟哈哈大笑道,“大王自以为自己乃亚美利加,却不知坎门却非联合国,离得了朔月便玩不转。你说店大欺客,我到说客大欺主,都是凉面皮,多说无益。萧某不妨将话放在这里,做与不做,但取决于王。以一月为限,尚请大王务必将王室欠费划转给坎门财务官,也就是车玉的城主卫皇爷。以三个月为限,朔月境内所属各级官府,务必将欠费一并划转卫皇爷。若不然,只恐坎门为生存计,免不了要人人做讨饭的叫花子,到各级官府求着化缘了。”

众人都是一愣,这是什么理论?长老院的长老先生们做叫花子到官府化缘?何讲?

朔月王面若沉水,不置可否。

萧瑟转过头,笑嘻嘻的,似乎说着玩,又似乎是吩咐,向三人团长老们笑道,“三位**,你们主持本门常务,此事尚要三位多多费心。务要记清,一个月后,若王室还欠一分钱,便将王室在坎门各级学校的王子公主们统统开除回去,一个不留,什么时候要回钱来再说。”

朔月王面皮一跳,娘的,这小子跟老子下战书啊。谁怕谁啊。鼻孔微微哼了一声。

萧瑟恍若未闻,继续说道,“三个月后,各级官府若未转全账,各级官员的亲属子女照此办理。同时布告天下,因国王拖欠教务费太多,坎门所担教化朔月全体子民的重任,一直竭力周转,为天下苍生谋福。但坎门如今已难以周转,为全体国民教育质量着想,为天下苍生谋取进益为命,坎门被迫面向全体求学国民开征教务费,以备坎门教学活动的顺利实施以及日常周转。”

靠,朔月王呼的一下站了起来。

萧瑟连眼皮都没翻,继续说道,“另外,所有曾在坎门各级学校求学过的现任各级官员,包括王室人员,都有责任有义务为他们的母校乐捐。三个月后,布告教务费的同时宣布乐捐令,以上述人员的年收十分之一乐捐,凡不捐者,追回所授予各级称号。换言之,什么先生啊,长老啊荣誉称号,一律罢黜,是为白丁。轩辕有法,白丁不入仕途,老子倒要看看,一大堆的白丁,怎么还在那位子上坐得住。”

呼啦,朔月王气呼呼甩着袖子,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胡子一翘一翘的,指着萧瑟,正要开口,萧瑟却哈哈大笑道,

“怎么,我亲爱的大王要发怒了吗?大王之怒,流血千里,浮尸百万,萧某实在怕怕。因为萧某之怒就是坎门之怒,坎门怒,则朔月王室并各级官员化为白丁之身耳。老百姓倒拍手称赞了。因为他们的机会就要来了。嘎嘎。吐出的唾沫泼出去的水,萧瑟既然将话说出来了,便一定要做到的。若大王要撕破脸面,坎门无非在朔月无法立足而已。若真在朔月活不下去,当可领万千学子,虔诚子民竭力自救。若是大王深谋远虑,借此良机,成就霸业,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便是举家撤到车玉,好歹也有个立足之地。何况大漠茫茫,沙漠子民万万千千,何处不能安家?倒是朔月王国,此后何以在联邦立足啊?”

“哼,离开了你坎门,朔月便玩不转么?”朔月王雷霆震怒,几乎肺都要气炸了。他独坐王庭数十年,天下似指掌玩物,只有他玩人,没有人玩他的理。谁知这小子大言不惭,将火烧到自己头上来,真是不自量力。是可忍孰不可忍,黄口小儿,也敢在老夫颌下捋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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