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是凤姐的声音。

萧瑟一闪身，飘进了法戒之内。

小青果然长大了许多，只是这个法戒的空间，似有灵性般，也随着变大，变得阔大了许多。即使里面盛放了从沙盗那里刮来的物资，也显得格外阔大。照这个空间来看，只怕便是整个菠萝山也能装得下。

萧瑟啧啧而叹，法戒的空间竟能随意变化？这到底是一个何等的宝物？

“心有多远，地便有多大。”凤姐的声音飘渺而来，“你已初窥天道，法戒自然浑圆如意。不止这些，小青现在也长大了许多呢，快长全身量了呢。”

在凤姐心中，法戒空间大小倒无所谓，小青的长大才是应该教人重视的。毕竟龙的成长十分缓慢，而小青则在短短的时间内几乎长全了身量，相较于同类，可谓神速了。

可惜萧瑟念念不忘的，可不是小青的长大，而是……

“刚刚我好像能看到远在千里的事物呢。啧啧，那感觉，得，美了。”

“那只不过是你和小青的思感联系在一起的时候，瞬时勃发的潜能使然。你真要达到那种程度，还差得远呢。这就好比是**长路，你才踏上第一步呢。”

“愿闻所道。”萧瑟恭恭敬敬的一躬身，态度十分恭敬，丝毫不以凤姐言自己刚刚起步的说法为忤。在他的心中，虽然凤姐称己为主，自己可从来没拿她当过哪怕一秒钟的仆人。在太心里，便觉她是一个师长，一个冥冥中相伴的挚友般亲熟。

他只知道自己修为已经又进一境。所知愈多，便愈加对三百年前的凤栖梧高山仰止，敬佩不已。

当年的她，可是破碎虚空的极巅强者呵。若能听她指点，真是神恩眷顾，荣幸之至。

“道在天，道在地，道在自然，道在你心。”凤姐的声音依旧飘渺，又似在调笑，“现在的你，确然可以称老子了。”

呃，萧瑟挠挠鬓角，凤姐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反对自己开口老子，闭口老子，怎么又鼓励了？

凤姐再不回音。

萧瑟与小青逗玩一番，发现小青鳞甲青郁中透着黝黑，确实强壮了许多，龙腹部的四只龙爪，也泛出淡淡的一种青黄色。

自己与小青签订了契约之后，已是同呼吸共命运的生命共同体。往日每与小青逗玩，都有一种逗弄小宠物的感受。而今天，则在萧瑟心中升起了一种伙伴的感觉。

萧瑟十分高兴，拍了拍小青的头颅，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凤姐，你有见过人会变成无骨蛇样的么？”

“当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而且他还生活在地底。”

“地底当然也有万千生物，不足为奇。”

“他好像是，……”萧瑟讷讷的，不知该怎么形容。回想从见到俞水必到现在，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现在才突然明白过来，当他和小青的思感合为一处漫游黄沙之时，似乎只有俞水必的生命影相特别清晰，其他的，都恰似一张画卷。固然栩栩如生，却没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