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歌同样看得目瞪口呆。
这哪里是什么赔偿啊?
这是在大乾身上,生生卸下了两根胳膊两条腿。
这也不是什么议和。
光这笔赔偿,足以让大乾陷入瘫痪,十年都缓不过劲来,腿都打折了,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他想不明白,这样的条件,黄自永居然能带得回来?
简直不知羞耻。
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皇帝老儿居然还能留着黄自永,更是万分离谱。
能谈成这样议和条件的大臣,当诛该杀。
能接受这样议和条件的皇帝,该降己罪诏,钉在皇陵里,被世人唾弃。
“陛下,此等条件是议和吗?”
“这是补偿?这是赤果果把我大乾当狼族的藩属国了啊!黄自永贼子,该拉出去凌迟。”
“如此离谱,哪怕战到最后的一兵一卒,也决不能答应。”
“真是国耻啊!这不是议和,这是赤果果的投降……”
所有重臣反应过来,都捶足顿胸,痛心疾首地痛斥着。
大殿内,骂声四起,唾沫星子横飞。
如果不是当着皇帝的面,估计已经有人要扑上去,生撕了黄自永这个奸臣了。
“肃静!”
乾皇咬着牙,冷冷喝叫一声。
大殿内声音渐落,但众臣看向黄自永的眼神,依旧凶狠嗜血。
仿佛恨不能啖其肉,寝其皮,饮其血,抽其筋,并挫骨扬灰。
“诸位大人,黄某话还未说完,何必如此激动呢?”
黄自永一脸苦涩,猛咽着口水。
“激动?这样的条件你都能带回皇城,不将你这个奸贼凌迟,已经是莫大的宽恕了。”
光禄大夫破口大骂。
“本官作为大乾子民,这样的条件,本官自然不能答应。”
黄自永回道。
听到这话。
所有人愣了一下。
原来没答应啊?
他们仿佛死里逃生一样,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经过本官再三商磋,补偿如下:银五百万两,绢两百五十万匹,羊一百万头,马二十万匹。”
黄自永看众人神色放松下来,这才开口道。
闻言。
众臣一口气再次提起来,盯着黄自永,眼中喷出了火花。
这样的条件,同样万分离谱。
这是彻底要搬空大乾家底啊!
但相比较之前而言,足足少了四倍。
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经过刚才那波冲击,此刻变得坚固了许多。
所以,众位大臣虽然觉得同样难以接受,但好歹没有那么激动了。
“陛下,如此苛刻条件,依旧离谱,万不可答应啊!”
“如此补偿,把大乾国库搬空都不够啊!”
“狼族贼人,痴心妄想,断不能如此议和。”
一些忠直之臣,纷纷出来劝谏。
但更多的是低头不语。
没有了之前的汹涌与激烈。
而看着这一切的姜歌。
恍然了。
这是跟众大臣玩心理套路。
先把不可能接受的条件说出来,把心理价位拉高,然后再把真实条件奉上。
如此,就更容易让人接受。
跟前世打折促销,根本就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