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也不是做慈善的，就收一点点小利息吧。

夜光的笑容逐渐和善。

接下来，夜光先回了自己家一趟，取来乌帽、狩衣、指贯三件套，又和大伯说一了声晚上在疾风家借宿。

再次回到月光氏住宅，一推门就看到他在剥香蕉吃。

吃香蕉的时候倒是不咳嗽了。

“夕颜姐也回去了吗？”

随口问了一句，夜光进门后把门关上了，还上了门栓。

“是啊，她比较近，我就先回来了。”

疾风睡在躺椅上，叼着香蕉，懒恹恹的都不想用手拿，索性用嘴含着在那里表演嘴剥香蕉皮，生吞香蕉肉。

本来不太想说的，夜光被他这幅样子恶心到了，就忍不住提点一下。

“我说一句，那些是买给你爸吃的。”

月光疾风表情凝固了，接着又是一阵猛咳，喷得一地都是。

“咳咳咳咳咳咳！！！”

不早说，他都快吃完了！

下午，和疾风对练了一会儿，又躺地上聊天，疾风聊着聊着就歪楼，说起空想小女忍的人设内容。

夜光连忙喊停，这和他一个六岁稚童说这些，合适吗？

最重要的是，空虽然跟个派蒙似的一直神隐没出来，但不代表她不在。

夜光老早就失去许多隐私了，可不想人设再被毁。

不然夜光能说得疾风这单纯小少年顶天立地，怒发冲冠。

倒是搞得疾风很尴尬，合着就他是lsp？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星光璀璨，银河耀眼。

夜光穿起了白狩衣三件套，高高乌帽子一戴，还挺像那么回事。

用买来的打火机点燃线香和蜡烛。

最后在案几上摆上一个看上去就酸溜溜的青苹果。

谁让疾风把供果都吃了。

好在，供果只是走一个形式，可有可无吧，他爸也不会真出来抽他。

“把竹纸点燃，放在铁盆里烧了，要一点一点烧，别全扔进去。”

夜光使唤着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疾风，点燃了竹纸。

轻飘飘的纸灰随着热气流开始往上飞蹿。

这一步看起来像烧纸钱，但和烧纸钱没关系，11区不流行这套。

“站近一点，别走神。”

疾风老老实实站拢，全神贯注，时而忍不住轻咳两下。

啪。

双手一合，掌声清脆，似乎要飘上云霄。

夜光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冗长细碎，疾风听着就忍不住犯困，尴尬地捱着时间。

稍晌，又一合掌，铁盆里火焰升腾逆卷，蹿得比疾风人都高，照在二人脸上熠熠生辉。

三合掌，火焰毫无征兆地熄灭了，但竹纸还在燃烧着，并不断有焦黑的纸屑飞往天空。

“在竹纸烧完之前，就是你和你父亲的时间。”

火盆之上，浮现出一道虚幻的人影。

月光疾风楞楞看着那道再熟悉不过，如今却又倍感陌生的影子，眼睛逐渐湿润。

……

夜光身为仪式主祭，却把空间留给了疾风，自己溜进屋里喝茶。

似乎一点也不怕出意外。

确实不怕。

因为夜光很直接的和疾风说过了，要想见你爸，要么你自己下去，要么他上来找你，但肯定不会是单纯叙旧那么简单。

而秽土转生那么高级的东西，疾风是没指望学了，忽略不计。

所以那火盆里的，是疾风的思念所映化之影。

是他最美好的记忆与思念交织而成的虚拟人格。

不然招上来的东西就不是亡故了，那得叫灵灾。

夜光突然觉得他去做法事挣钱肯定大有搞头。

当然，肯定要事先讲清楚不是真的故人亡魂，不然就成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