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线月光疾风的家,是一间简朴的小宅,就只有他一个人在住。
自从双亲阵亡之后,疾风就变得相当沉默了,夜光在忍校里也没见到过他。
夜光拿着从甜品街买来的绿茶丸子,三两步跃上院墙,看见他正在前院里赤裸上身,满身是汗地练习素振。
还真别说,尽管月光疾风顶着黑眼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身材上却并不瘦弱,相反还有几块十分扎实的腹肌,手臂上的肌肉也鼓壮有力。
以这幅病秧子的身体在成为特别上忍,还是以剑术为长,其中的汗水与辛酸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夜光也没打招呼,吃掉手上最后一颗茶丸子,将剩下的木棍当做暗器丢向疾风面门。
在夜光上墙的时候,月光疾风就注意到了这个偷偷摸摸的家伙,木刀向上一撩将木棍挡开,紧接着左脚往前一踏,消失在原地。
烟雾散开,月光疾风瞬身出现在墙上,双持木刀携着破风之声劈向夜光,这一招又迅又疾,夜光估摸着自己被砍中怕是会当场骨折。
“喂喂!你想杀了我吗!”
劲风撕裂,刀尖掠过夜光的鼻尖,吓得他冷汗都出来了。
月光疾风不理他,反手一挥将夜光逼落围墙,跳到庭院里。
“……咳咳,拿刀。”
他用刀指了指庭院上的木制刀架,示意夜光从上面选一把。
“哎,那你下手轻点……”
无奈一叹,夜光抽出了一把打刀长短的木刀,两脚展开,上半身前俯,两手握着刀柄收于脸侧。
夜光的刀术,有一半是疾风他爸教的,两人以往经常对练,夜光吃了力气的亏,总挨揍。
看到夜光摆好架势,月光疾风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咳咳咳!!
一阵闷咳把脸都咳白了。
“……要不还是算了吧?你先歇歇?”
夜光一脸的无语,然而疾风觉得自己被小瞧了,从墙上一跃而起,以虎落之势劈下,影子将夜光笼罩。
两人乒乒乓乓打成一团,铲得庭院里花草翻飞,尘烟四散,最后在夜光大声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你要咳死了”的嘴贱中愈演愈烈。
“咳咳咳……我杀了你!!!”
“混蛋,居然下手这么重,我才六岁啊!”
……
两人精疲力尽地躺在地上,木刀也脱手滚在一旁,喘着气平望天空。
“咳咳……你这家伙,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
月光疾风用像马上就快死了一样的声音咳着问。
“来看看你病死没有,不然都没有人给你办葬礼。”
夜光说着说着就被疾风一拳打在肩膀上。
“这张嘴还是那么讨人厌……咳咳,要是哪天你死了,绝对是因为损嘴而死的。”
恨恨地撂下一句诅咒,疾风收回拳头,长吐一口气。
一开始认识土御门夜光,那时他还是个不会修炼忍术,为了锤炼体术和剑术再痛苦都不吭声的小孩子。
本来还蛮欣赏的,一相熟才知道这人性格有多恶劣,长大之后肯定是个抖s。
“听说你觉醒土御门家的血继限界了?”
疾风望着天空,突然这么问道。
血继限界?
反应了一会儿,夜光还是没明白他在说啥,他家有这玩意儿?
“土御门家有血继限界吗?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那个什么见鬼的能力,不是你家的血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