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提起砍刀,在他眼前比划了几下,命令道:“坐下,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潘则刚只好乖乖地坐回原地,却听那大王道:“我看这个人面善,应该不会与俺们做对!俺们杀生太多,罪孽深重到已无法救赎的地步。就放了他吧,何必在俺们刀下再多一个冤魂呢!”
二王无奈,只好说:“那好吧!就将他捆起来,等有人来救他时,俺们也已经走远,就没啥怕他的了!”
于是,两人七手八脚扯来一些藤蔓,将潘则刚捆到了一棵大树上,二王还从身上撕下一块破布塞到了他的嘴里。那破布与臭袜子的气味无异,潘则刚的嘴被塞得满满的,想咽下不去,想吐吐不出,熏得他直流眼泪。
一切就绪,二王用刀尖在潘则刚的胸前轻轻地划了几下,那刀尖相当锋利,居然在衣服上划出了几条口子。然后,二王用点着他的额头,道:“老小子,你听好了!今天是俺大哥仁慈,才放了你一条性命!你若不知趣,还要向公家报告,俺们一定会去杀了你的全家!”
潘则刚已经被吓得全身发抖,现在他能做的就是鸡啄米似的胡乱点头。大王已经走了很远,回头朝二王喊道:“兄弟,别磨蹭了,快走!”
大王二王于是慌忙逃窜,很快消失在远处浓密的树林中。见两人没了踪迹,潘则刚噗噗直跳的小心脏这才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开始考虑如何获救。现在全场上下所有的员工都很忙,估计一时没有闲人会想到过来找他。看来,求人不如求己,还是好好想一想,该如何自救吧!
潘则刚试图挣扎了一下,手和胳膊马上被藤蔓勒得生疼。不过这藤蔓柔韧性很高,有一定的弹性,他忍着痛又动了几下,居然就有了些松动,他那双被反捆的双手就有了腾挪空间。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解开手上和身上的绳扣,成功地脱逃了。
他狂奔着朝场部冲去,一路上磕磕绊绊不知摔倒了多少次,终于来到了场长办公室,便一头冲了进去,瘫坐到了地上。
此时已过了场部文职人员下班的时间,场长正起身拿着公文包准备出门回家。见潘则刚如此慌张狼狈,忙将他扶起坐到椅子上,问道:“快说说,发生了啥事?”
潘则刚大口地喘着气,结结巴巴道:“我,我遇到那两个逃犯了,就,就在那后山上!……”
场长顿时也紧张起来,他递过来一杯热水给潘则刚,催促道:“快说说经过,到底是咋回事?”
听完潘则刚的叙述,场长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迅速地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镇派出所的电话。
半小时后,多辆警车驶向后山,周边村庄的民兵也迅速集结。天色渐暗,而后山的四周已被军队和民兵包围,火把将天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