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就见大职气喘吁吁过来告诉众人,说新女婿不愿意改名字,正在收拾东西要离开刘家。
青山媳妇叹了口气道:“也难为这孩子了,一个名字叫了二十年,现在冷不丁要换成另外一个名字,还真有点不习惯!不改就不改吧,只要他在刘家安心过日子,比啥都好!”
刘青山却不乐意了,他嚯地一声站起来,骂道:“他妈的,还牛起来了,不改名字就不能在我刘家待下去!别拦他,让他有多远就滚多远!”
康军已经走出了门,几个村邻上前劝阻,有拉行李的,有拽自行车的,好言算是说尽了。但康军却不识好歹,执意要走,见众人拉着他的自行车和行李不放,于是索性什么都不要了。他扔下自行车和行李,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此后,便是长达半年的冷战。康军像是从人间蒸发了,没有向刘家传来一丁点关于他的消息。刘亚男也是个牛脾气,一方面是她想为刘家争口气,另外一方面是她感到委屈,俺也没有做错啥,你康军咋能这样不识抬举说走就走呢?你不想过好日子干耗着,那本姑娘乐意奉陪到底!
但沉默并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俗话说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一直拖着并不是处理事情的办法。
刘青山思索着手里至少还握着一些重要筹码,那就是男方在刘家宅基地新盖的新瓦房,另外还有一些彩礼。他安慰女儿道:“这样算下来,他康家为婚事花费不算少,差不多能抵上一个家庭五六年的收入!康军不在乎,他老爹老娘也会心疼得要命。你瞧好了,迟早有一天想通了,他会乖乖地回来的!”
媳妇则埋怨刘青山老古董,无论姓什么,女儿的孩子都是自己的孙子,这是铁打的事实。但青山却说,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从孙辈起就没有姓刘的,这样刘姓不就绝后了吗?
康军走后,新娘子刘亚男表面上还是那么开开朗朗,快言快语,但暗地里却不知流了多少次眼泪。今晚见父母在无休止地争吵,她不禁怀疑自己,这处处为刘家考虑不去找康君,是否值得。说实话,康军人长得很帅,人品也不错,刘亚男还是比较满意的。如果错过了康军,她不敢想象以后自己还能遇到啥样的男人。亚男有心去找康军,可是却不愿意为刘家丟脸,首先向对方低头。
亚男越想越委屈,心中泛滥的洪水终于在今晚溃堤了。刘青山夫妇劝不动闺女,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夫妻俩回到自己房中,躺在床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刘青山用手去抚摸女人丰满的臀部,叹道:“要是有个男娃,也不会受这份窝囊罪!我看透了,闺女大了就是不能留!”
女人若有所思,没有动静。青山就有些放肆起来,手继续朝上摸。女人猛地将他的手打开,翻个身背对着他,骂道:“刘青山,你自重点!咱们的账还没有算完,改日再慢慢与你算清!”
青山顿时失去了兴致,转身怏怏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