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面色如常,王祯拉着许悠悠来到了容璟身边。
“王爷,应该怎么处置?”
“杀了。”
这是容璟最后给扶彦的体面。
若是带回去,必然是要游街示众,被万人唾弃。
扶彦瞪大了眼睛看着容璟,“不是的!不是的!王爷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那是如何?本宫被劫走后,欧阳清风与欧阳定将本宫用铁链像是锁畜生一般锁在床上。”
“虽说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可本宫终究不自在,交换御兽术后,那边的人同本宫说了,你就是鼹鼠!”
白毓月一顿胡编乱造,说的扶彦云里雾里,连连摇头,“什么鼹鼠?我不知道!我不是!”
“是不是可容不得你说,本宫说你是,你就是!”
女人目光狠辣,对于这种人,若是心慈手软,日后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王妃!难道末将身上的伤口都是假的么!”
扶彦突然想到了自己身上的伤痕。
那是他为了做的更加逼真,从而自己动手伤的,现在说不准可以让白毓月舍不得将他拖出去。
可扶彦的如意算盘终究是打错了人。
当白毓月回来的当天,就知道敷衍故意装作重伤的模样,以此来骗过容璟等人。
女人的目光越发冷冽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单膝跪在她面前,满头冷汗的敷衍。
“若是从前,或许本宫当真会想着饶你一命,可这次,你险些害得这三十万人回不去家!”
白毓月的声音震耳欲聋,听的敷衍浑身一颤。
不可思议的望着白毓月,扶彦没想到,原来在自己所不知道的情况下,白毓月已经知道了一切。
难怪容璟早有防备。
“拖下去,砍了。”
“是。”
王祯朝着手下招了招手,刚想让人代替他行刑,可跪在地上的扶彦突然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王爷,没想到到了今天,你居然连最后一程也肯送送属下。”
扶彦看着容璟,眼中的哀痛越发明显。
可容璟的心何尝不痛?
扶彦是他最得力的人,与王祯一起,是他的左膀右臂。
如何让他能下得去手?
可身为鼹鼠,他存在的目的,亦或者就是杀了容璟。
男人目光一深,“若是从前,亦或者本王必会送你一程,可现在……让人代劳吧。”
不仅仅容璟不愿意,在台下的人没有人愿意。
但是想到扶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羯族,自然也有将士们恨之入骨。
手下人将扶彦带了下去,白毓月看着荣进货的神色,轻轻抱住了男人的腰身,“夫君,莫要难过,他不配让你伤心。”
“本王知道。”
容璟抱着白毓月的手臂越发用力了些。
无人能明白他的心痛。
眼底的哀伤没有逃过白毓月的眼睛。
毕竟,容璟与她多年夫妻,怎会不懂?
入夜,容璟特意让王祯入住了扶彦的房间。
这次并未特意让人拦截关于羯族的信件。
果然,当天晚上,王祯便带来了消息,迅速到了白毓月与容璟的房间。
“王爷,王妃,有重要信件。”
王祯站在门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