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见到裴烈时,一眼就看穿了裴烈在天启国的困境,他沉声道,“是什么事能逼得裴太师悄悄和本王见面。”
君墨寒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裴烈在天启国的身份地位,他都调查得一清二楚,总结一句话就是裴家忠心卫国,并且永远不会背叛司徒氏一族,然而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裴烈起身,假装听不懂君墨寒的嘲讽之意,朝两人拱手,“王爷王妃赶路辛苦了,我已经备好了热茶恭候二位。”
穆凌薇颔首,跟着君墨寒入了席,她已经知道周婉儿和孩子不在汴京,应该是裴烈将她安置在了另外的地方。
君墨寒端起茶碗浅尝一口,“如果在天启国做太师做得不如意,本王诚意邀请你去龙元国做太师,如何?”
裴烈皱了皱眉头,“这种玩笑王爷可开不得。”他的一举一动关系到裴氏一族的存亡。
穆凌薇道,“裴太师以这种方式见我们,汴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一路走来,看到很多难民……”
她将路上的所见所闻说了,他们是从云月国过来的,所以没遇上叛乱大军,只遇上逃难的百姓,听说是新皇帝占领了好几处城池。
裴烈看了君墨寒一眼,“王爷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天启国再这样发展下去,危矣!”
君墨寒收起玩笑之心,“臣子手握重兵造反,他们手中捏着万千人的性命,的确是很伤脑筋,不管司徒朗是不是自愿的,还是他是被强制推上皇位,他现在已经在那个位置上了,造反罪名已经成立,现在只有铲除才能解除天启的危机,否则战事不断,的确危险。”
“不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偷来的东西始终不是自己的,他们站不住脚。”君墨寒皱了皱眉头,“司徒冀的兵权落到司徒朗的手上,也算是子承父业,跟随他的将领早就知道他有夺位之心,现在他们更会拥护他的儿子。”
“想要破除危机,除非……”他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盯着裴烈,裴烈没对他说实话,他也卖了个关子。M.
裴烈道,“如何?”
“除非想做皇帝的人另有其人,让他们知道他们拥护的并不是司徒冀的儿子,这局自然就容易破一些。”君墨寒道。
裴烈瞳孔一缩,旋即勾唇浅笑,又替他续了杯茶,“王爷一语中的,果然心思深沉。”
“有叛军,凭太师的能力,直接出兵平叛就行了,何必拖延至今。”他疑惑皇帝为什么还没有出兵的打算,他又道,“说吧,司徒家的老皇帝怎么你了。”
“你的那群手下和王爷一样精明,果然什么都逃不过王爷的慧眼。”
君墨寒勾起唇角不语。
只听裴烈道,“我也不瞒你们,我现在除了国事缠身,还有家事也十分让我头疼,周婉儿没有回来,而是被我安置在了别处,我是想和司徒婳和离之后,再娶她。”
他们已经知道是司徒婳帮助青堂主绑走了君梦菲,可是并不知道司徒婳这么做的原因。
难道是裴烈要和她和离,所以她把气都撒到君梦菲身上,可是也说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