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后。
华山,奇峻险峰,云雾缭绕,自有一番气派。
书房之中,摆放着很多的墨宝书画作品,一股淡淡的墨香味飘荡在空气之中。
岳不群正躬着身,一手执着毛笔,在案桌上面的宣纸之上练习书法。
笔走龙蛇,龙飞凤舞,自成一派。
在成为华山派的掌门之前,岳不群也曾经是翰林学院的一名学士,所以,对于书法字词也是有着不小造诣的。
“爹爹的书法看上去还是那么赏心悦目啊。”
岳灵珊围绕在岳不群的身边,古灵精怪,但是在看到那龙飞凤舞的字体之时,也是忍不住夸赞说道。
因为岳不群身受诏狱酷刑,身上有多处伤势,伤筋动骨,不宜过度劳累,因此宁中则和岳灵珊都希望岳不群暂时不要练武了。
架不住两个人的劝说,所以岳不群也只能是按捺心中的好动之心,老老实实地待在书房里面钻研书法,陶冶情操。
只是,在练笔之时,岳不群不小心撞到了伤处,伤势牵引之下,传来一阵剧痛,令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手臂劲力一转,岳不群手中的毛笔都因此而折断,断为了两截。
“嘶。”
“爹爹,你没事吧?”
听到了岳不群的痛呼之声,原本趴在桌子上观看笔墨书法的岳灵珊,连忙过来搀扶住岳不群,一脸关切地道。
“纵然是书法写得再好,剑法再如何精妙,又有什么用,到头来不还是被朝廷鹰犬凌辱。”
岳不群看着那宣纸上面断掉的两截笔杆,不禁感叹说道,嘴角泛着一抹苦涩的笑意。
气急攻心,牵引伤势,岳不群又咳嗽了起来,甚至是有一口黑色的淤血喷薄而出。
“爹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珊儿现在就给你去煎药。”
看到岳不群吐出的黑色淤血,岳灵珊不禁心中一凛,转身跑去为岳不群熬制汤药。
岳不群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了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一阵怔神。
曾经在诏狱受刑的痛苦记忆,又再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面。
“我岳某毕生想要成为强者,潜心修炼,苦心经营华山派十几载,但是却是被一个区区的锦衣卫百户迫害到如此地步,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侠以武犯禁,如果没有巨大的权势,纵然是一派掌门,也只有被欺负的份!”
岳不群的嗓音沧桑而又沙哑,更透着一股浓郁的不甘。
岳不群用手重重地在窗棂上面一拍,巨力震荡,窗棂上面多出了一条细小的裂缝。
“什么侠义,什么江湖,只有攀上权力的巅峰才能够主宰一切,我命由我不由天!”
念及此处,岳不群狭长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阴毒之色,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有了一个重要的决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