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拉住了他。
“咱们没吃亏,那小子让我放倒了,他的狗我给他宰了,你看,”他指指狗肉,就在那儿,我还准备送一块给你呢。“
舅笑起来,下了车,朝肉走过去。
“好样的,孩子,就该这么办。这肉的确不错,这是良种狗,肉也香,我吃过,这片肉有几十斤呐,那我就要了。”
“三儿,”柯南说,“给舅捆到车上。”
“行!”老三拉着肉没拽起来,“**,过来,别看热闹嘛。”
“真差劲儿,”**说,“这事还用得我?”
两个人合伙儿将肉捆到车上。
“那个穿孝车又来了。”舅说,“我就知道那帮狗日的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路上来了一辆车,风驰电掣一般到了工地上,车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沈先生,他朝柯南走过去,笑呵呵地说:
“我们又见面了。”
“老相实了么。”柯南一脸不欢迎的表情,“来拆房子嘛?”
舅舅气恼地掏出一个大钱包,“要多少钱?”
沈先生很不好意思。
“我这回不是来拆房的,也不是来要钱的。”
“那你来干什么?”舅舅冷冷地说,“这儿可没什么好玩儿的……”
“我是来送‘宅基证’的,现在你们的房子合法了,恭喜你们。”他从另一个人手里拿过那个证明给了柯南,“兄弟太厉害了,再见。”
没人挽留他。
车开走了。
舅舅从柯南手里拿过那个本本看了看,脸上浮起笑容。
“小子,有本事,我要是那时有这个玩艺就行了。要知道你有这个本事,我那六千块就给你了。”
工人们也走过来,个个惊叹不已,有了这个东西,他们干活儿也就不用担心了。
父亲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他笑逐颜开。
“小南,这才算大功告成啊,妥了。”
他们这里高兴,有人却哭了。那就是张松的母亲。儿子被打成这样,狗也死了,她哭天抹泪的嚎起来。
“孩子啊,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很能的么?怎么打不过一个书生?往后传出去,娘怎么做人?叫你爹来。老东西,咱们不能这么就算完了,让柯南那王八羔子赔咱们狗钱,还有孩子的医疗费。”
张松的父亲很赞成,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带领着张松的妈,还有几十个堂兄弟,手持木棍找柯南去了。
柯南正在美滋地抽烟,他现在心情很好。他回家换了一个套衣服,穿的牛仔裤,上身是件五颜六色的绸衫,头发梳得油光可鉴。此时,他正在陪舅舅闲谈。
张松的父亲就在这时赶到了工地,他破口大骂,蛮横的好像汉奸。
“柯南那狗日的在哪儿?今天我非宰了他不可……”
张松的母亲骂得更加骇人听闻,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段妙语连珠的骂人经典公布于众。普通女人骂人就难以让人接受了,可是,如果比起这位女中豪杰来,她们只不过是大海之中的一片浪花罢了,她边骂边数落,连蹦带跳,屁股拍得惊天动地。但无论怎么骂,也逃不过这些说辞,无非是男人、女人最隐密的部位,以及驴马交配的事迹。毫不夸张的说,一个小男孩儿如果这时经过这里,听完她的骂词就会明白自己是怎么生出来的。
柯南站起来,从地上捡起砍刀,迎着这伙人走了过去。两个兄弟怕大哥吃亏,抄起铁锨跟在后面。舅舅见对方武装的很好,她也不示弱,拿了一把头号大欣锨,厉声说:
“那娘们听着,你他妈的在不说人话,别怪老子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