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医收起下巴,赶忙点头,拿来颈托熟练给小女孩戴上。
江秋这才松手,又捏了捏小女孩的脖子,轻声问道。
“小妹妹,疼不疼?”
小女孩似乎想要摇头,但却被颈托固定住动不了,只能乖巧开口道。
“不疼,医生哥哥。”
江秋笑着点头,松了口气。
看来治疗很成功啊。
才刚刚转身,江秋就被一只苍老大手猛地抓住!
曾宏藩双眼瞪得老大,激动道。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是有什么诀窍吗?”
江秋举起手笑道。
“先这样,然后再那样,最后再这样,就好了。”
说着,双手还在空中比划了两下。
曾宏藩顿时呐呐无语。
神特么先这样,再那样!
说了跟没说似的。
但回过神来,以曾宏藩的学识,他也很快就想通了。
江秋能做到这个轻松自然,哪里有什么诀窍啊?
这完全就是凭借他自己对人体经络的了解,还有对骨骼位置的了如指掌,最后再加上过硬的手法达成的!
一句话,都是硬本事!
这些东西是其他人学也学不会的!
曾宏藩苦笑一声,有些落寞的摇头道。
“唉,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啊。”
随后又看向蒲岩松,羡慕道。
“松哥,你这是上辈子积了多少福?这辈子居然能收这么一个弟子!”
“我猜啊,小江的本事恐怕早就超过你了吧!”
蒲岩松哈哈大笑,揶揄道。
“唉,没办法,人品好,能遇到这么一个好弟子。”
……………
几分钟之前。
急诊室之外,这里与江秋所在的地方只隔了一扇门,却完全变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外面一对看上去已经六十多的老年夫妻正哭得撕心裂肺。
男的是小女孩的爷爷,女的是奶奶。
孩子父母去大城市打工了,只留下这么一个孙女给老两口带娃。
农村人带娃,并没有城里那么多讲究,哪个农村孩子不是在泥巴地里长大的?
小女孩这次就是像往常一样和小伙伴出去玩,没想到居然遇到了这种飞来横祸!
女孩奶奶此时已经哭得没有力气了,瘫坐在地上不停抽泣,口中念叨着“我的儿啊”“你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之类的话语,让四周的其他人都是默默叹息。
苦命人啊。
女孩的爷爷独自坐在医院的蓝色座椅上,低着头一言不发,但他身上打着补丁的短裤却已经被泪水打湿。
女孩的父母接到电话后,更是买了最快的归程票,此时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以往连几百块的高铁票都舍不得买的父母,这次却毫不犹豫买了上千块的飞机票!飞到省城机场,然后转最近的高铁回三阳市。
两人在路上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心情更是如同放在火上烤一般,焦灼难忍!
一个意外,却让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庭,面临世间最残酷的悲痛。
……………
女孩的爷爷奶奶已经丧失了基本的交流心态。
没办法,出来和家属说明情况的黄辉冯只能打电话给女孩的父母。
那头的中年夫妇显然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接到黄辉冯的电话后,一个明显带着哭腔的女声急切问道。
“医生!我女儿的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