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父亲患病在床,年幼的赖小妹是靠哥哥才可以过的无忧无虑,哥哥亦兄亦父,对她这个小十岁的妹妹疼爱有,像家里每顿红薯,玉米,而她不爱粗粮,哥哥就用红薯换大米,叫母亲每天给她在红薯锅中放一碗大米煮熟。
且只有她一人有这种殊荣,连姐姐都只有过节才会有的殊荣,到后来她长大想出去闯荡,在家里其他人都不同意的情况下,唯独哥哥一个人支持她,给了她家里一半的积蓄让她出去工作,且在那个通信艰难,路上骗子多如牛毛的年代,哥哥也靠着各种人脉,保她工作顺畅、来去自如。
所以她听母亲说完,顿时心急如焚,哥哥是一个刚强、倔强的人;如果不是事情十分棘手,他处理不了,绝不会让家里人知道,从而为他担心。
隔天她便买了回家的车票,想着多个人多份力量,到家后,找到哥哥一逼问,果然事情不好处理,大家乡里乡亲这么久,如果这些事情处理不好,不但对哥哥工作有影响,也会让他们一家遭到排挤。
随后她就天天去队里和那些人聊天,同时也从中了解到了许多事情的原委,找到了事情的节点在哪里,解决起来就方便很多。
待哥哥解决完事情,也用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
也是这件事奠定了大舅后来许多年连任队长的基础。
因为这件事母亲在这个村也名望颇高,毕竟对比只知道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村妇,如此聪明、能干、有魄力的夏母尤显独特。
楼上的齐挚在楼下传来说话声就拉开窗帘,看着楼下的一家四口,对楼下的夫妻俩没什么印象,对夏晓江也陌生的紧,直到看见夏晓江身边穿着连帽棉服,带着围巾、手套的白胖胖小女孩才猛然想起,这不是那个害他被打,还给他送表哥“情书”,叫他姐姐的眼瞎瞎的臭丫头吗?
想到这他就想下楼质问她,她是瞎吗?他哪里像女孩子了,最后撇撇嘴,放弃了,看在她父母都在的份上,来日方长臭丫头。
眯着眼眼冒冷光又看了一眼,冷哼一声╭(╯^╰)╮,拉上窗帘,眼不见心不烦,他怕控制不了自己。
楼下夏晓君抖了抖,左右、上下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她老感觉有人在看着她,但是用余光四处搜索又没见人,最后摇摇头,只当昨晚睡太晚,今天起太早,没睡够,脑子恍惚了。
这边大人们寒暄完,夏父又挑选了一些补品和烟酒拎上,赶紧往岳父母家走去,避免老人家们等久了。
在能看到外公家的山湾处果然看见外婆已经在家门口频频张望,两年未见父母的夏母也顿时更加急切,疾步变成小跑朝家的方向奔去,夏父也带两个孩子紧随其后。
还未到家,外婆就赶紧迎上来,拉着夏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