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记得自己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话，手脚软乎乎的看着上神，心砰砰直跳。

真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

芽芽想，自己应该是喜欢上神的，就像狐妖喜欢书生一样。不，她比狐妖爱书生更甚，狐妖能接受与另一个女人分享夫君，芽芽却是不愿意的，她只愿上神眼里心里只她一个。

她想，上神应该也是喜欢她的，不然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为什么……吻她。话本上说，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做出这样亲密的事情。

喜欢一个人是遮掩不住的，芽芽每次看到上神总是忍不住要笑，看到上神看书要笑，看到上神练剑要笑，看到上神喝酒要笑……

她也不出声，只抿着嘴，一个人偷偷的笑。等上神看过来，嘴角眼睛一起笑，上神也会跟着笑。只是上神似乎有什么心事，近来总是不开怀的样子。

以前芽芽也会经常想着上神，现在也想着上神，但心情是不一样的。以前看不到上神她总会心慌，心里空落落的，没有安全感；现在她也时刻想着上神，每每想到上神先是甜丝丝的，随即心里又会生出惆怅，生出不真实感。

“芽芽，你想要什么？”陆越白蹲在芽芽面前，总有些不真实感，太快了，从芽芽化形到现在不过一载……他喜欢芽芽吗？喜欢的。

他没有喜欢过其他仙子，但陪伴他五百年的是芽芽，他早已习惯了芽芽的存在。他想象不出来泽阳宫入住另一个主人是什么样的滋味，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永远陪着他，他希望那个人是芽芽。

“想要什么？”芽芽想了想，道：“我想要一直跟在上神身边。”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要求，陆越白总想给芽芽点什么，就问道：“还有其他想要的吗？”他想要换一种方式与芽芽相处，反而不如之前自在。

芽芽摇摇头，其他的她什么都不要。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芝华上神与泠风上神出现在月亮门后，打断了两人的交流。

两个人此时的姿态在外人看来着实暧昧。芽芽坐在秋千架上，高高在上的泽阳上神蹲在她面前，膝盖紧挨着膝盖，手交握着手。

一人脉脉垂眸，一个含笑抬眼，太亲密了。

被打扰了，两人动作一致的看过来又默契的对视一眼。芽芽尚且有些害羞，抽出手站起来打招呼：“芝华上神，泠风上神……”

陆越白半点没有不好意思，眼底满是被打扰了的不爽，语气有点烦躁：“你们怎么进来了？”

芝华上神呵呵一笑：“谁让你泽阳宫人太少，连个通传的人都没有，我们只能循着气息找过来了。”

这段日子芝华他们来的着实频繁，大都是为了情劫的事情为他着急。陆越白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只是情劫的事情他不想芽芽知道太多。

“芽芽，你不是还给泠风他们准备了礼物？去拿吧，我先把他们领到前面去。”

这就是有事要谈了，芽芽乖乖点头，走出去不远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正好跟还未收回视线的陆越白对上，她眉眼一弯，提着裙子跑远了。

陆越白紧皱的眉头明显缓和下来，拍拍衣袖转身道：“走吧。”

芝华上神泠风上神对视一眼，没在这里说话。等坐到前厅，喝了一口茶水，一直表现的比较冷峻的泠风上神率先开口：“泽阳，你越矩了。”

陆越白眼皮也不抬：“越什么矩？”

“你心里明白！”泠风上神语气带刺，像是含着冰碴子。

两个人对视，契机对抗，谁也不让谁。

芝华上神手臂在两人中间挥了挥，打断两人的对视：“那个，我说个公道话……泽阳你这就不地道了，芽芽才多大，她什么都不懂，你怎么能对她出手？你这就过分了啊！”

陆越白哼笑一声：“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自从泠风炼出能让灵兽化形的丹药，私底下有人把灵兽当做玩物亵玩。”

泠风上神皱着眉别开眼睛，是，所以他只送出十来颗，后面就再也没炼制过这种丹药。

“芽芽她不一样。”

一向善于和稀泥的芝华上神这次却直面陆越白，他胳膊支着桌子，神情格外认真：“泽阳，芽芽没什么不一样，她也是灵兽。她承受不起你一个上神的钟爱。”

陆越白打断他的话：“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