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明对潘高枝说:“你带几个人,从山路绕到那边去看看!”
“好。”潘高枝对身边的几个小伙子说,“你们跟我去吧?”
那几个小伙子点了点头,跟潘高枝走了。张开明对其他人说:“把他们拖回村子里去,关进生产队的化粪池里去,等明天早上交给乡派出所。”
村民们拖的拖,推的推,抬的抬,将三个匪徒押回村里去,扔进一个大石坑里面去。这是生产队时期挖的有机肥沤粪池,后来就废弃了。
潘高枝和其他小伙子,从山路走了两个多小时,到了隧洞那边。他们远远地看到潘高峰一个人躺在山坡下,便跑过去,扶起潘高峰。潘高峰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没有什么大事,倒是头顶上磕起了个鼓包来。
潘高峰和弟弟等人沿着山路回村去。路上,潘高枝等人七嘴八舌地告诉潘高峰,三个匪徒已经被村里人抓住了。他们回到村子,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潘高峰到断崖脚下收拾他的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潘高峰就起床了。他轻手轻脚,谁也没吵醒,早饭也不吃,拿起他的旅行包,离开了家,往村外走去。他不想等警察来,如果警察要他到派出所去说明情况,不用一天也得半天,那样就会耽误他宝贵的时间。
潘高峰来到了省道边。不久,路上来了一辆大巴。他本来要往南去,就是离开县城的方向,可由于他起得早,头脑还没完全清醒,却上了这辆去县城方向的车。等他意识到上错了车,车已经快到县城了。
车到了县城,他下了车,打算换一辆车,再往南而去。这时,他突然感到头上的伤口疼得厉害。他抬起手去摸了一下伤口,见手上还站着鲜血。他决定在南下之前,先到县人民医院去,让医生将他头上的伤口处置一下。
他到医院一看,见挂号处就排着几条长龙。他没耐心排队,就先到附近的小餐馆吃了点早饭,然后到小商店买了一些饼干和两瓶矿泉水。他在附近转悠了一阵,才又回到医院去。这时,排队挂号的人少了一些。他只好耐心排队挂号,然后到外科去。
到了外科诊室,门外照样排了很多人。他无可奈何,只好站在走廊里排队等候。
再说村支书张开明吃过早饭,领着十几个青壮年,将那三个匪徒送到乡派出所去。乡派出所的民警打电话跟县公安局取得了联系,县公安局就让他们将三人送到县公安局缉毒分队去审讯。乡派出所派了两个民警和一辆警车,将三个匪徒塞进警车后面的铁丝网隔离室,将他们送到县公安局去。
这三个匪徒昨晚在又臭又潮的石头化粪池里煎熬了一夜,蚊子又多,他们手脚被绑,无法驱赶,被蚊子咬了一身的包,浑身异常难受。他们不反思自己的犯罪行径,反而将这一切都归咎于潘高峰,对潘高峰恨之入骨!昨天晚上在化粪池内,他们睡不着觉,早已串谋好,等警察审讯他们时,一起咬死潘高峰!
不久,他们到了县公安局的缉毒分队。警察分别对他们进行审讯。他们就按照事先串通好的内容,一致供述说:潘高峰是他们制毒集团的主谋,制毒原料是他买的,制毒窝点是他提供的,他还有**枪;昨天,他跟**(即李邻臣,但他们并不知道李邻臣的名字)因分赃不均,打了起来,他开枪几乎把**打死了。
县缉毒分队的警察们得到了三人一致的口供,觉得非同小可,因为本县人作为制贩毒集团的首犯,还是第一次。分队长、三级警督小严,带着手下的一级警司小何,跟派出所的警察一起,立即驱车赶往石坑乡,然后步行到断崖村。他们要对潘高峰的家进行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