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的月光之下，蓝染面露期待之意。

他的想法确实不错。

在死神之中，能够成为队长亦或者副队长，毫无疑问，实力已经快接近死神的顶端了，这样的强者，若是被虚化，在原本的实力基础上，灵压再度暴涨数倍，是否能够借此打破某种极限呢？

“可惜！”

夏弦忽然感叹了一句。

“夏君在可惜什么？”蓝染饶有兴趣的向着夏弦问道。

“就算是拥有死神资质的魂魄，在变成虚之后，也更多的是在向着怪物转变，如果能够在拥有虚的力量同时，头脑还能够保持清醒那就更好了。”

“也不知道队长或者副队长级别的死神，能否压制住虚类这种疯狂的本能，从而彻底的驾驭住这股力量……”

夏弦说出了他的可惜之处。

蓝染眸光闪烁，露出了若有所思之意。

继而，夏弦又提出了一个猜测。

“既然死神可以转变成为虚，那么反过来，虚是否可以掌握死神的力量呢？”

“在大虚之森之中的大虚，最底层的基力安就不说了，智商低下，只剩下吞噬的本能，而到了亚丘卡斯之后，虽然依旧时刻处于饥饿的疯狂状态，但在不那么饿的时候，其实已经和正常人差不多了，有着自己的思想，也会去思考，到了瓦史托德之后，除了外表之外，看起来已经和正常人差不多了。”

“虚的力量暴虐无比，死神沾染上它，会染上虚的疯狂，但死神的力量却不然，若是虚掌握了死神的力量……又会如何？”

夏弦缓缓说着，蓝染的眼眸却是越发明亮。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在以往之时，他只想着打破死神的界限，是因为他自身就是一名死神，故而在尝试进行虚化，想要看看借助外在的力量可否打破这层界限。

虚化从结果来看，是成功的，虚化之后的死神力量确实暴涨了，但正如夏弦所说，虚化之后的目标往往都会丧失理智，继而变成和虚差不多的怪物，变得疯狂暴虐。

可如果反过来，不再想着让死神拥有虚的力量，而是让虚拥有死神的力量呢？

虚本身就暴虐无比，再暴虐，也不可能暴虐到哪里去。

而到了大虚，尤其是亚丘卡斯、瓦史托德这一级别，已经可以逐渐压制住本能，思维方式和常人差不多了。

虚和死神一体两面，既然死神能够容纳虚的力量，而没有魂魄崩溃而亡，那么虚类，也肯定可以容纳死神的力量。

“夏君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蓝染瞥了一眼夏弦，如实说道。

他今晚带夏弦来这里，原本是想给夏弦看看他最新的研究成果，毕竟当初他收集试验素材的时候，夏弦也有出过力，眼下出了结果，怎么都得让夏弦知道几分。

当然，他也想看看，夏弦是否能否接受拿死神当实验品一事。

事实证明，夏弦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无情，不过也不奇怪。

毕竟夏弦不是尸魂界正统出身的死神，他当年在虚圈待了那么多年，所过的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生的生活，在那样的杀戮生活之中，早已经将生命看得极淡极淡了。

或者说，除了自身之外，旁人的死活，他才懒得理会。

“夏君还真是无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