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静觉得不公平,还想求见皇帝,让皇帝也给她一个长公主的封号,因为她觉得,没有理由庄静一个罪妃生的公主都能有此殊荣,她这个宫里最尊贵最特殊的公主没有。
她带着人闹到勤政殿外,想当着大臣的面让父皇下旨册封她,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皇帝最重视的公主,没想到皇帝却连她的面都不见,直接派人将她赶走,她不甘心,后面又去了几次,都没见到皇帝的面。
而庄静本人对此反应倒是挺平静的,不觉得自己成为嫡出的长公主有什么特别,依旧像以前那样低调行事,除了准备自己远嫁吐蕃的事情,每日就是去栖凤宫给自己名义上的母亲,也就是林祯请安。
对于皇帝将庄静过继到她名下这件事,林祯适应良好。她成为皇后之后,就自觉地担任起宫里所有皇嗣的嫡母的身份,哪怕庄静年纪比她还要大一些,她也是把庄静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的,所以也无所谓过继不过继了,只是过继之后,她们俩的关系就更加亲近一些,走动也比较方便。
皇帝决定让恪敬长公主远嫁吐蕃和亲后,就让司天监算了个黄道吉日给吐蕃王子,让他写信回吐蕃准备迎娶公主的事宜,而距离恪敬长公主出嫁也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门了。
林祯只要一想到两个月后,庄静就要离开皇宫,独自一人前往吐蕃,就觉得惆怅不舍。所以她很珍惜庄静公主还在宫中的时光,这段时间门每日都要召见庄静一次,和庄静聊吐蕃的人土风情,生活习性,好让庄静有所准备。
有时候皇帝也会过来坐坐,看到她喋喋不休地跟庄静交代出嫁的事宜,就莫名觉得林祯很有嫡母的风范,他很享受这这种天伦之乐的感觉,偶尔也插两句话,彰显一下他丈夫和父亲的身份,虽然很多时候这两个小姑娘都不理会他就是了。
不过他也不是很介意,就坐在一旁静静地喝茶听她们母女俩说。林祯像是要在这短短的月余时间门里,将余生要和庄静说的话说完那样,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她说得太多了,未免口干,二话不说就拿起桌上那壶冰过的酸梅汤给自己倒了一杯,正要喝进嘴里,就被旁边的皇帝给挡了下来。
“?”林祯只觉得莫名其妙,疑惑地看了皇帝一眼,不知皇帝为何要拦着她。
沈定拿走她手中的杯子,淡淡地提醒她道:“你这几天要来癸水了,不要喝凉的东西,以免再肚子疼。”
听到皇帝一本正经地跟她说这个,还是当着女儿的面,林祯难免有些难为情,脸猛地就红了起来,缩回手嘟哝道:“老不正经。”
沈定挑眉:“说谁老不正经呢?你自己又不愿意记日子,朕怕你忘了,好心帮你记,你居然这样说朕,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林祯气结:“那你也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个呀,我都没见过我爹在我面前跟我娘说这种事。”
沈定轻描淡写地扫了庄静一眼,庄静自觉自己是多余的,赶紧低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不影响父皇和母后**。
见庄静这么懂事,沈定龙心甚悦,对林祯道:“这有什么,庄静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你有的她也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一边这样说,一边却贴心地给林祯倒了杯热茶放到林祯面前,林祯这才作罢,气呼呼地端起茶杯慢慢饮。
庄静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她不忍心继续打搅父皇母后打情骂俏,便起身告退,而林祯忙着跟皇帝较真,就无暇顾及她了。
她一个人回公主殿的路上,遇到了不死心来找皇帝的佳静公主。佳静公主看到她,就习惯性地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倨傲道:“本宫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见了皇姐也不知道要行礼?”
佳静和庄静不和多年,以前庄静是没得办法,必要的时候都是绕着佳静走,但是今夕不同以往了,她在佳静面前受了那么多年的气,临近出宫了,她也得硬气一把,为自己争口气。
所以她非但没有给佳静行礼,反而还端着公主的架势,不甘示弱地对佳静说:“皇姐说错了吧,如今本宫是嫡出的公主,还是父皇御封的长公主,高你一头,按理来说,应该是皇姐你给本宫行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