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宫里突然多了好几个新来的秀女,让林祯有些无所适从,不过栖凤宫也因此热闹了些。她一早就听到流苏姑姑在院子里训话,也不知道在训谁,出去了才发现流苏姑姑正在训昨日进宫的秀女,就好奇地凑过去看热闹。
那些秀女被严肃的流苏姑姑训地头都不敢抬,却见林祯站在一旁看戏,觉得脸上无光,就不服气地瞪了林祯一眼。
她们昨天就打听过了,知道皇后身边这个小姑娘也是跟在皇后身边学规矩的,可是凭什么她们一大早就要来皇后宫中听姑姑训话,而林祯却能一觉睡到自然醒,这个时间才从寝室出来?而且大家都是学规矩的,皇后对她比对她们和蔼多了,都不让她干活,就看她在栖凤宫自由地进进出出,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难道就因为林祯是皇后的族亲,所以皇后对她特殊对待吗?可是外界不是说皇后最公平无私吗?
因着这个,她们对林祯心生怨恨,只是平时碍于皇后和流苏姑姑,没敢对林祯表现出来。
这日,皇后在殿里教林祯看账本,那些秀女被安排在院子里打扫。皇后看着林祯,突然想起来流苏跟她说的事,便问林祯道:“姑母听说,新来的那些秀女对你颇有怨言,还经常在私下里对你不敬,这是真的吗?”
林祯看账本看得认真,闻言头也不抬地啊了一声,迷糊道:“有吗?我没感觉道呀。”
皇后见她总是这样,就教育她说:“你是将来的皇后,要拿出气势来,不能让任何人看轻了你,她们对你不敬,你就应该按照宫规来处置她们。”
林祯道:“可是我现在并不是皇后,她们也并不需要尊敬我啊,而且她们也没做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皇后不赞同道:“你虽然现在还不是皇后,但你是我身边的人,在宫里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就连流苏,平日她在后宫里行走,嫔妃见到她还要客气地喊她一声姑姑,更别说宫女在她面前犯浑了。”
林祯敷衍地应道:“嗯嗯,祯儿记住了,下次一定。”
皇后见她这个样子,正想叹气,就听宫人跑进来说:“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原本太子来看望皇后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皇后听到这话后,却狠狠地皱起了眉头,随即吩咐道:“让院子里那些宫女回避再请太子进来。”
林祯闻言疑惑道:“为什么要她们回避啊,她们不是选来给太子殿下的吗?”
皇后道:“现在她们还没有正式进入东宫,男女有别,更别说她们刚进宫,还没学好规矩,万一有哪个不安分的勾引太子,做出让皇家蒙羞的事情来就不好了。”
林祯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太子就急急忙忙地走进了殿里,林祯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上次太子在栖凤宫里忤逆帝后,被皇帝下令禁足,虽然她跟皇帝求了请,皇帝也答应她会把太子放出来,但还是关了太子几天,想必是今日才解除禁足,所以迫不及待地赶来看望皇后了。
几日不见,皇后只觉得太子似乎又长高了一些,看起来更像个男子汉大丈夫了,甚是欣慰,赶紧让他到跟前坐下。
沈翀兴高采烈地坐在皇后跟前,对面就是他这几日心心念念的林祯,别提多激动了,又看到桌上放着一堆账本,他就好奇地问道:“母后,您在看账本啊,怎么祯儿妹妹也在看?”
皇后还是决定先瞒着他,就跟他说道:“左右祯儿也没事做,母后就让她跟着学一学。”
沈翀不知想到了什么,很是赞成道:“学一学也好,以后可能用得上。”
林祯心想当然用得上,不然她学干嘛,又不是真的闲得没事做。
而沈翀想的是要是林祯以后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太子妃,那就是将来的皇后,到时候也是要看账本的,现在跟着母后学习,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接着沈翀又说道:“对了母后,刚才儿臣进来的时候,怎么感觉您宫里多了不少宫女?还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儿臣,好奇怪啊。”
皇后闻言脸上一冷,然后才恢复之前和蔼的笑容,对太子说:“那些是刚进宫的宫女,还不懂规矩,你不用管她们。”
沈翀才不管别的女人,他心里只有林祯一个,闻言便听话地点了点头。
太子刚解除禁足,还有很多事要做,所以他只在栖凤宫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而太子走后,皇后让林祯扶着她到院子里,让流苏把所有学规矩的秀女都喊来,冷着声音道:“都到后院里罚跪一个时辰。”
秀女们不知她们犯了什么错就被皇后责罚,都哭着喊着求饶,但是皇后并不给她们解释,只希望她们自己能悟懂,悟不懂的也不用留在宫里了。
等太监们将犯错的宫女拖下去后,皇后才问林祯:“祯儿,你知道姑母为什么要罚她们吗?”
林祯了然地点头道:“因为她们偷看了太子。”
皇后满意道:“没错,她们作为太子的女人,就应该安分守己,哪怕她们看的是太子。在没有正式进入东宫之前,太子对她们来说就是陌生的男子,哪怕只是多看一眼,都是越界。你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