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就要打起来了,一名老者忍不住轻咳一声。
“两位壮士,此乃咸阳城,陛下脚下之地,执法森严。”
“按《秦律》所载,当街斗殴而伤人肌肤者,黥面、罚钱一百二十、刑徒五年。”
老者看向其中一人道:“这位壮士已经黥面,若再斗殴,便是二次犯罪,按律,罪责翻倍。”
“尔等还要在城中斗殴?”
两名壮士对视一眼,都有些胆怯。
但输人不输阵,黥面那人大喝一声:“兀那莽夫,可敢随吾出城一战?”
黑脸壮士梗着脖子大喊:“有何不敢?走就走!”
话落,两人一边不断用胳膊顶撞对方,一边走向城外。
秦云也跟着看热闹的人群一起出了咸阳城。
不得不说,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打架都算是精彩的节目了。
刚出城门不远,黥面者一声不吭的直接一拳砸在黑脸壮士心口。
“彼其娘之!你偷袭!”
黑脸壮士怒喝一声,当即一脚踹向黥面者腹部。
“胜者为王,莽夫,你这都不懂?”
黥面者灵活的闪开这脚,又轰出一拳。
二人一个粗通武艺,一个势大力沉,引得围观黔首兴奋大呼。
“彩!打他肚子。”
“他下盘不稳,踩他脚啊!”
“快,打他额头、打他脑袋、打他耳朵!”
打了足足一刻钟,围观黔首的嗓子都喊哑了,两人才终于分出胜负。
黑脸壮士晃晃悠悠的撑起身子,一声爆喝。
“记住了,耶耶乃沛县樊哙,以后尔见着耶耶了要绕着走!”
但樊哙话音刚落,已经躺倒在地的黥面者却一记扫堂腿绊倒樊哙,随即膝盖重重的砸落在樊哙胸口。
“啊!”
樊哙痛呼出声,竭力起身却没了半点力气。
黥面者也已经耗干了最后一点力气,大口喘着粗气,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满脸傲然。
“孙儿,记住了,胜的人,乃是六县布夫!”
樊哙死死的盯着黥面者:“无耻小贼,你不讲武德!你偷袭!”
“俺大意了,没有闪,否则,定是俺胜!”
布夫嗤声一笑:“输了就是输了,偷袭?这是计谋!”
“除贼曹来了!”
一名黔首惊慌高呼,其他黔首赶忙四散奔逃。
唯有秦云非但不怕,还走近两人,双眼放光。
“此人竟是沛县樊哙!”
“另一个人既然是黥面、名布、六县人,更能打倒樊哙,那世间也唯有他一人!”
“发了,今天真的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