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路上，嬴政一行人久久不言，气氛格外沉默。

直到进入咸阳宫宫门，嬴政才轻声开口。

“秦君子为何知晓如此多的上古隐秘？”

“甚至连人族出现之前的巫妖大战，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朕求的仙神，是否已经出现在了朕的眼前！”

李斯心中一凝，低声道：“陛下，些许神话而已，虽然听来可信，却不能完全当真。”

“毕竟，宫中诸多方士也对上古之事多有了解，而小说家更是撰写了不少上古小说。”

“秦君子口中那仙、神、圣人虽然听起来恢弘壮阔，细细想来，却立不住脚。”

蒙毅瞪了李斯一眼：“何处立不住脚？”

“从开天辟地到仙神离去，若非亲眼所见，谁能说的如此清晰合理？”

“虽然其中还有些让人不解之事，但那无数年的过往，又岂是三言两语间便能叙述清晰的？”

李斯被蒙毅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同时，李斯心中怒气更盛。

在他还是三公时，蒙毅哪敢这么跟他说话？

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嬴政也看向李斯，冷声道：“李上卿，今日你太让朕失望了！”

李斯赶忙拱手：“陛下，是微臣太希望陛下可以长生不死，这才唐突了秦君子。”

“虽然今日未能让秦君子献出长生不死之法，却听到了秦君子所言的长生之道，也算颇有收获。”

蒙毅嗤声道：“方才李上卿不是还质疑秦君子所言真伪呢么。”

“怎么，现在就认为秦君子所言是真正的长生之道了？”

李斯简直想要撕了蒙毅的嘴！

嬴政轻哼一声：“万幸秦君子乃仁人君子，未曾动怒，否则，今日之事如何收场？”

“今日秦君子抬手治伤之事尔等都是亲眼所言，若秦君子真想走，尔等难道能拦得住他？”

“朕要的，是秦君子真心助朕长生！”

李斯的腰背弯的更低了：“是微臣冒昧了！”

“微臣，绝不再犯！”

嬴政摆了摆手：“若李上卿再犯，朕绝不饶你！”

“自去反省。”

“微臣，遵命！”

拜别嬴政，李斯回府的路上全程都面色冰冷。

昔日嬴政潜龙之时，他还是嬴政身边的红人。

嬴政横扫六合时，他更是嬴政的左膀右臂。

一日之内，如此剧烈的变化，让李斯几欲发狂！

“此子，吾必除之！”

……

另一边，嬴阴嫚晕晕乎乎的跟着嬴政回到咸阳宫中，晕晕乎乎的就要往自己的寝宫而去。

私自出宫见情郎却被父皇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