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只人头水母在半空中被暗红色的拳风击碎。
黑色的污血如雨而下。
壶先生在吃过第一次的亏后,知道不能沾染上那些人头水母的血液,于是激活了自己的“狂壶之心”,浑身冒出通红的血气,一拳又一拳激发出爆裂的罡风,进行远程攻击。
它站在地面上,挥舞着双拳,轰隆声不绝于耳。
隔着十几米用炮弹一般的拳风,精准命中空中的那些移动缓慢,犹如活靶子一般的人头水母,将它们一个接一个轰碎。
陈仑也没有袖手旁观,他手中的扑克牌连动,划过道道残影,如高速旋转的刀片,射穿了四五只人头水母。
‘这些可都是经验值,不能浪费了……我现在还没有升到满级,正好趁这个机会练练级。’
纸牌飞刀比连发燧发枪还要好用得多,动静小,易于隐藏,不需要填弹,威力也更大。
陈仑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输出模式,决定将它作为自己远程攻击的主要手段。
咻!
又是一张纸牌飞出,将最后一只人头水母切割成两半。
【你击杀了污染生物“巨人亡魂的头颅”!获得1800点经验值!】
“银壶先生,和你一起战斗真是太棒了!没有后顾之忧,我感觉无比畅快!”
壶先生经过这一轮战斗,毫不气喘,像个没事人一般。
“我愿意将后背交给你!”
陈仑将地上的超凡材料拾取一遍,站起身轻笑一声。
“我们继续前进吧。”
“小心一点,这些污染生物不算什么……更危险的还在后面。”
瓶先生嘱咐了一句。
陈仑三位相视一眼,随后默默前进。
没走多久,前方再一次出现了新的污染生物,那是一群无头巨人,夹杂着一些苍蓝色飘忽不定的幽魂。
无头巨人五米来高,浑身千疮百孔,身穿破烂的盔甲,手持断剑。幽魂则像是士兵们的亡魂,看不清面貌,拎着长枪短斧,或是手持剑盾。
它们的数量有四五十,幽魂占多数。
看着那些无头巨人,陈仑心中暗自猜测:
‘刚才那些人头水母,就是这些巨人的头颅化作的吗?’
他还有一种感觉,这些巨人和幽魂士兵,不像是一伙的……更像是一次战争下阵亡的双方士兵,此刻正以某种神秘的方式“复苏”,无意识地联合在了一起。
陈仑甩手飞出数张纸牌,却直接穿过了幽魂士兵的身躯。它们晃动了几下,似乎并没有受到伤害,若无其事地朝着他冲过来。
“它们对物理伤害免疫!”
瓶先生开口。
“那试试这个……”
陈仑呢喃一句,在纸牌上注入超凡之力,弹射出的瞬间,再利用【掌中烟火】为它覆盖上一层火焰。
在超凡之力的加持下,纸牌比精钢刀片还要坚固锋利,能够短时间抗住火焰的灼烧。
咻——咻咻!
又是数张纸牌飞刀划过,带着高温的超凡火焰,精准命中了几个幽魂士兵的身躯。
这一次,纸牌切割开了它们半透明的扭曲身体,同时还将其点燃,瞬间如火炬一般燃起熊熊烈火。
幽魂士兵们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尖叫,旋即在燃烧中消亡。
【你击杀了污染生物“黑暗世界的住民亡魂”!获得1500点经验值!】
‘果然有效……!’
陈仑嘴角微扬。
但凡不吃物理伤害的目标,超凡火焰似乎都有奇效。
在他身边的壶先生也发现了这个现象,于是燃烧着自身的血液,浑身冒出鲜红的血气,连出好几拳,红色拳风摧枯拉朽般击碎了前排幽魂士兵。
这时那些无头巨人开始暴动,迈开沉重且巨大的双腿,越过幽魂直奔壶先生和陈仑而来。
“我帮你们限制这些大块头!”
瓶先生说。
下一秒,它的青铜瓶身上面,那些代表着“诅咒”的奇异纹路和图案开始发光,旋即它张嘴一吐,几十条黑线喷涌而出,在半空中肆意游动几下,径直钻入了那些无头巨人体内。
巨人们或当场跪下,或无力摔倒,亦或是发狂般攻击其他巨人和地上的幽魂士兵。
“这些都是我收集的诅咒……见笑了。”
瓶先生轻笑着,静静看着那些巨人陷入了混乱当中。
壶先生和它配合默契,见状直接脚下发力,整个人朝着巨人群跃了过去。
嘭!
它通红的拳头重重砸在一位巨人的胸膛,顿时炸开一个大洞。那狂暴的血色气流,宛如一个漩涡,撕碎了巨人的半边身躯。
壶先生的体型虽然高大,但比起无头巨人来说,还是显得有些“娇小”,但这并不妨碍它在巨人群中横推。
嘭!轰隆!!
壶先生的肘击和膝踢,每一击都能带动恐怖的风压,那些巨人吃不住这简单的拳脚,不是被击飞,就是被当场打爆。
陈仑暗自感慨了一下这位壶先生的实力强劲,随后自己甩动黑色风衣,衣摆高高扬起,他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他与最开始飞出的纸牌交换了位置,出现在了壶先生的附近,和它一同作战。
陈仑掏出了卡兹特长剑,这把祝福武器对亡灵有强大的杀伤,恰好适合对付幽魂士兵们。
锵!
他随手一剑,偏斜开幽魂士兵的长枪,旋即一个精准的直刺,捅进了对方的头部。
金色的光辉一闪而过,幽魂士兵仿佛受到了致命伤害,尖叫着当场消亡。
陈仑凭借着满级的【骑士剑术】,快速舞动长剑,配合着身体的摆动和战斗步伐,高效且无伤地击杀着一只又一只幽魂士兵。
他甚至借机施展了几次【动物模仿】,但从幽魂士兵身上获取的超凡生物特性都不怎么样,最后只好选择了放弃。
随后他又将目光放到仅剩下的几只无头巨人身上,故技重施般飞出纸牌,然后“大变活人”到巨人身上,对其进行【动物模仿】。
但很可惜的是,巨人身上的超凡生物特性仍然普通至极,让他毫无保存下来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