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组合起来，有种学渣看高端论文的感觉，那是一片自己无法涉足的‘众神之地’。

迷茫了好久后，徐生才在路边的一个信息牌上，知晓了自己这类‘学渣’，在这里应该去往的地方。

“充电站？！”

好直白的名字。

如在地图上的名字，徐生看着一间间竖立在黑色塔碑偏僻角落里，一座座仿佛铁皮钢柱的立式舱室，眼皮抽了抽。

对比周遭科幻时髦值拉满的建筑名，他再次明白学徒的地位，在地狱厨房里是有多么弟位。

“管他的呢，好用就行。”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徐生走进一间空闲的充电站。

伴随着舱门关闭，圆柱形的逼仄空间里，戴着一个类似摩托头盔的徐生，摁下‘接驳按钮’。

只感觉自己的意识被瞬间抽离出来，然后像是压缩成一道闪电状的信息束……

转瞬间，逼仄的舱室消失，他已出现在一片徜徉流动着无数泛数据的代码世界。

“欢迎职工15648413481，来到第318548号虚境，我是您的临时虚境向导条码。”

和水球向导类似的柔和女声，夹杂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电音，在徐生睁眼后回荡他的脑海。

然后徐生的眼前，自动出现了一系列菜单选项：[初等泛世界植科食材入门→50000加仑]

[初等泛世界生物食材入门→80000加仑]

[初等泛世界香料食材入门→100000加仑]

[初等泛世界……]

各种适合新人学徒的知识条目，其完整的兑换价格全是徐生高攀不起的样子。

这时徐生猛然醒悟，自己的便宜异族好友泽南，不但个人能力够强，钞能力方面也属顶级。

这时徐生看到每款知识的末尾，还有一个可以点开的扩展角标。

点进去可以对一项知识条目，进行分一到n的知识分册，进行分册购买。

但一通操作后，徐生发现当《初等泛世界生物食材入门》，这项知识被分为一万册时，

他终于能以最低50加仑的最低价，购买该知识入门篇第一章的第一节内容。

“可……我敢吗？”

是的，图书馆里面，面向学徒的‘充电站’虚境，确实如徐生猜测的那样。

一手交钱，一手交知识。

只要钱够，只要脑域承受能力足够，一天之内掌握所有食材入门的相关知识都不是做梦。

因为虚境灌输的知识，是直接形成思维烙印的，买下后想忘记都是一件困难的事。

望着自己465加仑的所有身家，徐生失落苦笑着退出了虚境。

摘掉意识驳接头盔，走出充电站的他，叉腰望着外面美轮美奂的塔碑世界，心里浮现深深的无奈。

这种无奈感，就像当初他走出学校的象牙塔后，无依无靠的徐生发现，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干啥都需要钱时的无力。

此时他发现有句话的泛用性是真的强。

‘钱也许买不到真正的爱情，但离了爱情我能继续生活，但没有了钱，我就真的活不下去。’

地狱厨房比社会更加残酷。

弱肉强食的丛林理念，无时无刻不在从各种看得到的地方肆意散发。

在这里一点点的交集温情，都是冷漠表象下的奢侈品。

能力，能力，能力！

金钱，金钱，金钱！

也不知道当初的泽南，哪来的那么多钱学会所有入门知识。

但知道图书馆此路不通的徐生，只能换个方向继续探索下去。

退出图书馆来到职工食都，希冀能从救助食堂的小凌、阿墨以及八手婆婆身上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