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切嗣握紧了拳头，但是看着黑狗那满是战意与狂乱的眼神，最终还是无力的松开了手。

他在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打着一些想法。

因为，他直到现在还是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不过，很显然，他现在、不，从最开始他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在楚凡的面前，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筹码。楚凡能饶他一命都是他的幸运了。

所以，卫宫切嗣选择了退让。

这个一辈子为了自己的梦想而生存的男人，经历了无数的痛苦，亲手了结了自己无数的亲人。

但如今，却也不得不放下自己多少年来的坚持。

一瞬间，他好像老了二十岁，脸上的皱纹明显了起来，头发似乎也开始了发灰。

“......嗯。”

他就连说我同意了的资格都没有，因为现在的他只能同意。

而一旁的阿尔托莉雅也沉默了下来。

对于爱因兹贝伦这面的情况她心里有数。因为她也知道，就算如今的她再做些什么，也根本就起不到什么有效的作用。

卫宫切嗣签下了孔明给出的契约，随后带着爱丽丝菲尔，默默的离开了。

而爱丽丝菲尔最后对着阿尔托莉雅笑了笑，示意让她留在这里。

而阿尔托莉雅沉默了一阵子之后，也的确没有再度迈出脚步。

她有着自己的想法、有着自己的追求。

不对着圣杯，也有着一份不切实际的期盼。

而楚凡，拿着阿尔托莉雅的剑鞘，随后看着大门位置的阿尔托莉雅，慢慢笑了起来。

“说实话，你哪怕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可以去期待的事情了。

因为圣杯这个东西，现在已经不具备许愿的价值了。

你现在的选择只有两个。

第一，现在就退场。

第二，和我签约，成为我的英灵。”

阿尔托莉雅皱起了眉头。

说实话，如果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还继续参与圣杯战争的话，阿尔托莉雅是肯定不会更换御主的。哪怕他们失去令咒，她也依然会履行一个骑士所该履行的事情。

不过，如今他们退出了这次的圣杯战争，就让阿尔托莉雅开始犹豫了。

犹豫的主要是楚凡所说的圣杯的问题。

“你，凭什么说圣杯已经没有了许愿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