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无止境,士无贵贱,诸位皆可以向孟夫子挑战争鸣!”
“请孟夫子开讲!”待宣布规则之后,诸多学子拱手齐声道。
“诸位……”孟轲朝台下学子略施一礼道,“儒家创立百年,大致主张天下皆知,再三重复没有必要,就请诸位就相异之处辩驳发问,老夫作答即可。”
孟轲这么说虽然看似不妥,却没有自大炫耀的意思,儒家墨家,并称当世显学,有一词“非儒即墨”,更体现了这个情况。
“在下申不害,敢问夫子,天下为何动乱纷争?”之前白舜见到的法家三派之一的年轻人上前拱手,问道。
“君王不施周礼,不施仁政,喜好征战,因此天下动乱。”孟子学富五车,成竹在怀,几乎没有迟疑就回答道。
“周礼、仁政、井田制?夫子真以为可行?”申不害轻笑一声,反问道。
“国有圣君贤臣,三者皆可行。”孟轲答。
“国家兴亡,夫子寄希望与圣王复古?这是人治!可并非人人皆如尧舜一般贤明。”申不害妙语连珠,再次逼中要害。
“人治自然需要德行,天下强国皆不是以王道强盛,至少比先生的权术治国强。”孟子道。
“在下正告夫子,术治是法家之学,不是权术之学!”申不害听孟子侮辱自身学派,顿时恼怒,说完后便愤愤然归位了。
“如此法家,乱世之学而已。”孟子摇了摇头,说道。
申不害被说了下去,算是孟子争鸣获胜,在旁听的学子们却也议论纷纷,讨论着到底是人治好还是术治好。
“人性本善,自有法、墨、兵三家而沦丧,悲乎哉?”孟子轻抚胡须,感慨道。
“孟夫子之言,卫鞅不敢苟同!人,性本恶!”
坐在慎到身后的卫鞅听到孟轲一再贬低法家学说,终于是按捺不住了,起身行了一礼后开始争论。
……
“小子,看你一副兴奋的样子,你赞同哪派学说啊?”白舜伸手拍了拍在他前面一个不停叫好的少年。
“啊?先生,在下也认为,人,性本恶。”少年回头,发现一白衣翩士,顿时心中一凌,行礼后说道。
“不必多礼,你又是法家哪派的啊?”白舜摆了摆手,笑问道。
“晚辈并非是法家之人,而是儒家之人。”少年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