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败。”

江尘还是说出了后者。

“哼。”

皇甫婉雪起身离开。

第一次对江尘发怒，眼神中也是满满的失望。

江尘苦涩一笑。

他就不该尝试。

如果不尝试，他也许还能和皇甫婉雪多呆一会。

尝试了，能待在一起的机会就更少了。

“师姐，让您失望了。”

江尘看着离开的皇甫婉雪，喃喃自语。

他这句话也有两个意思，其一他的所作所为，让皇甫婉雪失望。

其二，这次的结局不像是皇甫婉雪认为的那样，昆仑必胜，而是妖族胜。

皇甫婉雪回到山峰，心境久久不能平复。

她不仅是生气，道心也再次受到重创。

刚才江尘那番话，如果是别人说出来就算了，她只会一笑了之。

妖族和人族之间，还能有什么道义。

如果数千年前，是妖族过于强大，也肯定会把人族赶向四荒之地。

这块大地本来就这点资源，可以支撑妖族强大，就不能支撑人族强大，相反亦是如此。

所以妖族和人族，必有一争。

不是妖族被赶走，就是人族被赶走。

弱肉强食而已。

再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但这番话是江尘对她说，就不一样了。

她不得不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本身就和她心系人族的道心相违背，一旦认真思考，道心就会受到重创。

此时她内心深处，似乎有一把锤，在无时不刻的锤击着她的道心。

咚，咚，咚。

一声比一声响，一次比一次猛烈。

噗嗤。

皇甫婉雪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师弟，我知道是你说得对，我们脚下的大地是人族、魔族和妖族联手打下的，那么，妖族、魔族和人族都有权利共享这片大地。”

“当年我们封印魔族，赶走妖族，是我们错了。”

“但是。”

“对不起了师弟，我的道心乃是心系人族，心系大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甫婉雪不愧是大乾圣女。

道心坚硬如铁。

不足三日的时间，便再次强行稳定道心。

甚至，比之前更加的稳固。

从她更加冰冷的神情上，便可以看出。

之前她就有一种冰冷和拒人千里之外的高贵气质，此时更甚了。

十日后，皇甫婉雪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