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不同势力的黑衣人们,无论修为高低,甫行动了一段距离,身后、身前、脚下等地方,便爆出夺命寒光,无情的取走了他们的性命。
低沉闷响回荡在皇子府内,就似一锅滚开的滚水,迎来了一枚枚下锅的饺子。
皇子府深处,一间至今仍灯火通明的大堂。
一支碧玉晶莹,以一整块美玉雕琢而成,毫无瑕疵的玉箫,持在弄玉那纤细如春葱的玉手中,略显低沉的箫音奏起,内中隐着无穷兵戈,落入耳中,眼前自然便勾勒出一片遍布残尸断骸,苍茫血腥的战场。
箫音高低起伏,忽快忽慢,将战争之血腥霸道阐述的淋漓尽致,催人泪下。
最上首,嬴天何端坐在一张蒙着虎皮的椅子上,明润眼眸半睁半闭,虽无任何动作,但那种睥睨风雨,漠视厮杀的枭雄风范,尽显无遗。
大堂内,燃着一支支鲜艳蜡烛,将嬴天何的身影映射在身后的雪白墙壁上,落入下首娇躯笔直,玉腿紧锁的雪女眼中,只觉似看到一头自地狱内逃出的厉鬼。
“小虞,倒酒。”
嬴天何虽身在此处,但整个皇子府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在他的掌握中。
宛如悬胆的鼻子微微耸动,嗅到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消退了少许,以光洁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对以俘虏之身充任自己侍女的小虞道。
“是。”
有着健美身材,体态修长,不过及笄之年,却可自眉宇间看出那未来之绝代风华,着一袭粉红长裙,酥胸半露的小虞听到主人的命令,端起酒壶,莹澈酒液注满了嬴天何手边的水晶酒樽。
晶莹酒液得水晶反衬,焕发七彩光泽,嬴天何将酒樽送至唇边,轻抿一口,任凭辛辣酒水在唇齿间弥漫。继而,犀利至极,撕破黑暗的目光自眼眶射出,离弦之箭般落在立于下首的雪女身上。
雪女已被解除了部分禁锢,但她的一身功力仍未恢复。此时的她,一如曾经的身份,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舞姬,若嬴天何想对她做点什么,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面对嬴天何投来的目光,着银白服饰,修长玉臂与晶莹玉腿上,套着玲珑环佩,三千柔顺银亮之青丝,更增出尘淡雅之美的雪女,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一步。
“雪女,为寡人舞一曲!”
雪女被嬴天何关在府中已有数日光景,嬴天何却一直都没碰过她。但,这不等于雪女就安全了。嬴天何根本不在乎雪女那对晶莹美眸内的无尽仇恨,风轻云淡的命令道。
“凭什么?”
雪女虽是一个舞姬,但她从不认为自己轻贱,面对嬴天何这不共戴天之仇敌的命令,雪白贝齿磨动,咬牙切齿的挤出三字。
“凭什么?”
面对雪女的回答,嬴天何俊逸脸庞泛起古怪神色。
“雪女,你是不是忘了,寡人与你打得那个赌了?十日之内,寡人不会动你,但,只要寡人的命令不是太过分,你也不能违逆。”
“难道,让你跳一支舞,是很为难的事吗?”
雪女恨声道:“这一点,我自然没忘。我更记得,十日内,若有墨家高层前来救我,那你非但不能杀他们,还要放我走。若十日之内,没有墨家高层前来救我,我就得当你的姬妾!”
“但,我雪女曾是一个舞姬不假,不等于在你面前,我仍只是一个卑贱舞姬!”
“何况,”话说到一半,雪女那万载不化的冰山脸,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清冷笑容。“我最拿手的凌波飞燕,必须要内力辅佐,才能呈现最美妙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