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缓缓褪去，露出小昭犹如羊脂玉一般的肩膀。

“你……你这是干嘛？”

看着小昭脸上的绝望笑容，似认命了一般，顾长歌嘴角一抽，几条黑线在他的额头上缓缓浮现。

这妮子！

该不会是想歪了吧！

他走了过去，苦笑一声，轻轻地敲了一下小昭的头。

小昭动作一顿，抬起头来沙哑出声。

“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我给，我都给，行了吧！”

说话之间，她更加泛红的眼眶下，只见忽然冒出一颗颗泪珠，在脸颊上划过，滴落在地上。

顾长歌无语凝噎。

半晌后才开口解释。

“小昭，我道出你的身份，并非是在威胁你。”

说到这里，他仰头看向湛蓝的长空，声音里多了丝温柔。

“既然你拜我门下，我们间便多了层师徒关系。”

“身为师徒，我希望我们能坦诚相待，不用再戴着面具做人。”

小昭一愣。

顾长歌低下头，动作轻柔地，将小昭脸上的人皮面具缓缓揭了下来。

柔和阳光洒在小昭的脸上。

她一袭红袍，脸庞绝美。

黛眉似柳，双目湛亮，小巧的鼻子下，是樱桃小嘴。肌肤光嫩如婴儿，可就在这般绝美的脸庞上，左边面颊，却有着一道三寸长的红色印子。

刺眼无比。

小昭身子一僵，下意识地避过身，故作镇定地将衣袍重新穿好，可从那颤抖的手臂似乎看的出，她此刻的心里似乎并不平静。

整理完后，一抹红霞飞到她的脸上。

原来是误会师傅了。

想到刚刚自己的行为，小昭只觉得耳根子滚烫，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她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想要将温度冷却下来。

但是。

当她手掌摸到左脸上的红印时，脸色微微一变，旋即目光里黯然失色，将头埋得更深，不敢抬起，似不想被顾长歌看见一般。

这道红印。

是她初入中原被追杀时，为躲避几个高手的追杀，自己在脸上弄的。

无法消去。

也就是说，这道丑陋的印记，将会一辈子待在她的脸上。

望着小昭这般自卑的模样，顾长歌心里叹息一声，他也不是神医，如今还没有那种消去印记的能力。

正想安慰小昭时。

他却忽然想起系统先前所给的大还丹，当下眼睛一亮。

九转清灵丹是治愈伤势的，而这印记，显然跟毒素有关，只要清理毒素，那印记也自然消除。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