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无事发生。
?
不是说贴上就行?
虞姜姜绝望了。
下一刻,虞姜姜瞪大了双眼,容逍轻飘飘地撕下那张红色符纸,不屑地拿到她眼前向她展示,然后扔掉,虞姜姜甚至从他发光的眼睛里看到了轻蔑。
虞姜姜:“……”
等等,红色符纸?
是不是说红色的符纸需要血来着?
虞姜姜一边回忆着隗怀双叮嘱她的话,一边又掏出一张红色符纸。
红眼容逍见她又故技重施,完全没放在眼里,哂笑着任由虞姜姜做垂死挣扎。
虞姜姜将符纸贴在了自己额头上,红眼容逍没懂她在做什么,下一秒红色符纸向他飞来,正不屑一顾时,符纸‘啪’地炸开,迷了他的眼。
她沾了额头上未干的血珠。反正都是血,隗怀双也没说要用谁的血啊。
红眼容逍被迫松开了虞姜姜。
颈间瞬间没了压迫,虞姜姜又拿出一张黄色符纸,趁红眼容逍还处在懵逼状态,一把将符纸贴在他头上,连带着他脸上不敢置信的神情一同镇住了。
“哼哼,让你看不起我。”
被贴住符纸的容逍眼中红光霎时消散,眼神空洞,身体摇摇晃晃,不一会儿就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然后就没了动静,一动不动。
见他彻底没了动静之后,虞姜姜才敢瘫坐在地上,满色铁青,大口喘气,也没精力去管容逍到底怎么回事,只是劫后余生,心底一阵后怕。
好半晌,虞姜姜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隗怀双的意思:
的确很安全,唯一危险的就是身边的容逍。符纸不是用来御敌的,是用来防御容逍的。
所以,容逍刚才那副模样不是因为黑化,是因为暴走?
对了,隗怀双说了容逍心脉被煞气侵蚀了来着。
感谢大女主隗怀双,救我小命!
但是原书里说过容逍被煞气侵蚀吗?
虞姜姜不记得,她把符纸供了起来,左手一张黄符,右手一张红符,每隔一千个数就点一滴容逍的血,点完血之后立刻蹦着离开容逍,离得远远的,生怕他一不留神又暴走,又掐她脖。
她可受不起再一次那样的惊吓了,再来一次她可能真的会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幸运的是,直到隗怀双回来,容逍也没再醒过。
隗怀双一回来,就看见虞姜姜双脚并拢,蹦着向她奔来,然后一把抱住:
“我敲隗姐姐刚才吓死我了嗝容逍他突然醒了眼睛还发红光发疯一样他一把掐住我脖子我差点就死了。”
虞姜姜竹筒倒豆子般地对隗怀双控诉,一时改了称呼都不知道。
但这时也没人在意什么称呼了,隗怀双从不曾与人这样亲近,更别说这个人是虞姜。
被虞姜姜一把抱住后她身体有些许僵硬,然后向她确认:“没事了,慢点说,不着急,你说刚才容逍他醒了?”
虞姜姜松开隗怀双,形容夸张:“不是醒了,分明是疯了,二师兄他完全认不得我。”
还差点掐死她。
闻言,隗怀双皱起眉,走到容逍身边,撑开他的眼睛,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神色忽然凝重:
“不能在这里久留,我们得赶紧离开。容逍体内的煞气此时尚能控制,拖的时间越长,煞气就越难拔除,迟早会变成妖魔。”
虞姜姜看着一米八大高个的容逍,深感忧虑:“可是现在二师兄昏迷不醒,要怎么离开?”
他自己又不能走,总不能她俩一个人抬腿一个人抬脑袋吧?
隗怀双似乎看出她的忧虑,微微一笑,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卷简陋的竹席和两条结实的麻绳。
“不用抬,席子裹上,拖出去就好。”
“……”
修仙人都这么简单粗暴的嘛。
出去的路似乎比虞姜姜来时的要短得多,虞姜姜吃了隗怀双给的一堆丹药,虽说四肢仍有些不协调,但比刚才要好了太多,至少现在她可以两条腿分开蹦了。
出秘境时,天才蒙蒙亮,晨光熹微,透过层层树叶落在身上,虞姜姜觉得她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隗怀双环视周围的环境,道:“山路崎岖,碎石遍地,再拖着容逍走怕是不妥。”
虞姜姜对刚才容逍掐她脖子仍心有余悸,话没过脑子就说:
“没事儿,二师兄他皮厚抗颠……”
隗怀双投来奇异的目光,虞姜姜被她看得心底一颤,瞬间清醒,表情真诚无比,
“我是说,我怎么舍得让二师兄受这种罪呢,我带了马车来的,就在山脚下等着呢,让他们上来接好了。”
话毕,虞姜姜赶紧发出传讯符,生怕慢一步隗怀双会发现不对劲,毕竟虞姜姜跟原身还是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
传讯符被一抹金光带走,隗怀双这才收回探视的目光,抱剑等着马车来。
虞姜姜松了口气,她现在急需一个人或物来安抚她受伤的小心灵,所以她看中了半死的容逍。
她坐在容逍身边,十分气愤地戳着他那张看不清模样的脸:
“嘿嘿,反正你现在是个半死人,我想干什么你也没法反抗。你这人没还醒你就想杀我,醒了还得了?看我不先把你教训好了,你就无……”
下一秒,半死人睁开了漆黑的眼。
“……”
真的不会再好了!
好一会儿,隗怀双听见虞姜姜发颤的声音:“隗姐姐,二师兄他、他又诈尸了,他从席子里钻出来了!”
一天诈尸两回,还有完没完了!
话音刚落,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的容逍就被一堆红符炸了脸,随即再次陷入无尽的昏迷。
‘诈尸’的容逍:“?”
我应该……还没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