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尚姑姑问，“林氏的事与你姐有什么关系。”

“与林氏是没关系。”尚晴不想为表姐在隐瞒了。她说，“可是林蔓蓓是姐夫的前妻。”

“什么？前妻？”尚姑姑问许之悟，“你在常娥之前结过婚？是几时离的？”

“三个多月前吧。”许之悟老实说，“一直没对爸妈说，是常娥不让我说。”

“什么？三多个月前？”尚姑姑拍着桌子十分生气的问，“那么说，你与常娥交往，常娥怀上孩子时，你都还没离婚？你父母与我们谈你们的婚事时，你还没离婚？哎哟，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尚姑姑深呼吸的靠在沙发上，常姑父给她倒了一杯水来。

许之悟说：“怀上孩子时，我还没离婚，我爸妈与爸妈来谈我和常娥的婚事时，我离婚了的。”

“哎哟，我没想到。我尚云朵的女会给别人当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还小三上位成功。我怎么养了这么下贱的女儿呀。”说完尚姑姑扇了自己一巴掌。

“妈，”常娥说：“我与之悟，不是你想的那样。”

“先别说你的事。”常姑父说，“先说晴儿为什么要放火，不惜毁了自己的前程。”

“嗯。”尚晴说，“今年不是要参加‘巴黎时装周’吗？姐问我林氏的情况，我说还没定稿。是因为我们设计的样稿林董都不如意。后来，也是三个多月前。林总，就是林蔓蓓。她拿她的设计稿到公司来。林董看了她的设计后。我们去巴黎的事就定了直来。这事我对姐说过。开始姐叫我偷设计图纸，我没干。后来服装制作完成打包了，姐就让我放火烧了。我问为什么要烧，我说我不烧。姐，她就拿我高二时被继父欺负的那件事说出去。姐说当年是她救了，叫我要知恩图报。我才答应了的。我也问姐为什么要烧了服装，姐才说林蔓蓓是姐夫的前妻。”

“你就那么傻呀？”尚姑姑拍了侄女一巴掌，“一点小事，叫你杀人放火你就做呀。你不知道这样一样会毁了你的呀。你就不知道对我说吗？都是没良心的。何况，你那该死的继父又没对你怎么着。”尚姑姑越说越气，又打了尚晴一巴掌，“你怎么就那么没脑子。”

“姑，”尚晴哭着说，“我知道我错了。林董和蔓蓓姐也不追究，还留我在公司，带我去巴黎。也没对别人说火是我放的，以后我一定好好工作，报答他们对我的恩情。”

“那常娥又是怎么一回事？”常姑父问，“逼走了原配，还要暂尽杀绝不成？”

“爸，妈。”常娥说，“之悟与林蔓蓓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我与之悟在一起，也不算破坏别人的家庭。”

“总之还没离婚呀。”尚姑姑生气的问，“是不是你去对林蔓蓓说你怀上许之悟的孩子了。让她离婚的？”

“是的。”常娥说，“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出生都没名没份，何况之悟是净身出户。我们又没亏了她和孩子。”

“还有孩子？我的天呐。”尚姑姑指着常娥说，“你俩给我滚，我没有这个女儿。逼人离婚，还抛妻弃女。看别人过好了，还要把别人逼上绝路，害你妹，我没生养你这个黑心肠的女人。滚！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女儿和女婿。滚！滚！滚！”

常娥吼尚晴：“尚晴，你满意了？”

“你还有理了你。”尚姑姑站起来拿了个靠垫，打着女儿，“你要让你妹妹坐牢不成？你给老娘滚。老娘没生养过你，滚！”尚姑姑失去了理智。

许之悟给常娥挡打过来的靠垫，扶起常娥说：“我们走吧。”就扶着常娥离开常家。

尚晴扶姑姑坐下说：“姑，都是我不对，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

尚姑姑手拿靠垫打着尚晴，“你是不对，一开始你姐威胁你时，你就要告诉我。还好，你们公司不追究你。哎哟。”尚姑姑捂着胸口，“我让这个常娥给气死了。我怎么养了么一个女儿呀。”又指着尚晴，“还有你这个没有头脑的蠢货。”尚姑姑生气坐在发沙上深呼吸。尚晴摸着姑姑胸口给她顺气

常家注定有一段时间不会平静了。

在车上，许之悟说：“我没想到你会恨蔓蓓。”

“还蔓蓓。哼。”常娥说，“人家现在可不会想到你。”

“常娥，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她对我有什么恩？哼。”

“要是林蔓蓓不与我离婚，你就当不了许太太，就会背上小三的头衔。”

“你与她早就没了感情，你又是净身出户，我们还给她补偿了一笔。傻子才不离。”

“别当我是个傻子，她对你还是有恩。”

“林蔓蓓对我有什么恩？你讲。”

“没什么？”许之悟说，“今天的事在家别说。林氏不追究。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要不追究起来，你可能会被追责。”

“你指的是林蔓蓓给我的这个恩？”常娥说，“稀罕。”

许之悟不说话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不想与常娥吵架。他们回到家，也没提这件事了。午休后，许之悟上班去了，常娥在家休息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