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忙吗？”林蔓蓓说，“你又不是没看到。童装订单怎么样？”

林若轩说：“昨天签了几单。今天决赛没签。”

“嗯。”林蔓蓓说，“我想，明天还会签下不少的，回去要加紧生产了。”

林若轩又抿了一小口酒，放下酒杯说：“蔓蓓，从巴黎回去后。我想给两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也给自己一个美好的生活。你愿意吗？”

林蔓蓓没想到现在林若轩会与她讨论这个问题。她说：“我想知道玉笛是怎么出事的。一说到这件事，若诗就愧疚的说对不起。她还对我说，她是家里的罪人。”

“罪人？那是若诗自己那样认为的。家里没有一个人怨过她。”林若轩把杯子里的酒给喝完，放下酒杯，又倒上，“玉笛初中毕业上技校，就是现在的职院，两年后技校毕业就到在以前滨岛服装厂上班，轮工龄她比我都长。”

“那么早就工作了。”林蔓蓓问，“那她没读高中？”

“我以前对你提到过。她家重男轻女，又是后妈，她想早点出来工作，早点离开那个没有温暖没有爱的家。”

“你参加工作后也到林氏。在各分公司工作。那两天和吕师傅一起画衣服时，我问吕师傅是怎么到的林氏，他说到过。”

“是的。吕师傅来的时候，林氏刚刚接手滨岛服装厂。我想当时的情况，吕师傅也对你说了吧。”

“是的。你也是那时与玉笛认识的？”

“是的，那时服装厂还没有这么大的规模。一百多职工吧，也没服装设计师什么的。服装厂大多是就是接别人的定单加工。要不就是自己生产那些老款式，积压了一仓库。我当了服装厂厂长后，我对我爸说，先厂里招招设计人员吧。这一百多人的员工里肯定有服装设计才人。”

“玉笛在那次就脱颖而出。”

“对，她很聪明。很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积压的服装是怎么销售出去的，我想吕师傅也对你说过了。”

“是的，一仓库的积压，让玉笛一把剪刀剪出了时尚新潮。”

“是的。还有吕师傅他们的机绣，一个多月仓库的积压旧款式全成了时尚新潮服饰。”

“现在都还在流行。”

“是的，玉笛可能也没想到，她当时的创新，会引领时尚潮流。”

“有时往往就这样。”

“还是说玉笛吧。”

“嗯。”

“厂里招服装设计，玉笛肯定是脱颖而出的。刚好又开省博会，那次我就全采用玉笛设计的服装参加省博会。在省博会上，我们林氏，是拿到最多订单的厂家。也是从那次后，我们不在接手别人送来的订单，我们自己加工自己的订单，后来在工作中我们相爱了。”

“也顺利结婚了。”

“结婚不那么顺利。玉笛一开始也不接受我对她的感情。”

“为什么？她不爱你？”

“爱。”

“那为什么要拒绝你？”

“因为爱，怕失去，所以就拒绝。”

“我明白了，因为她的学历，家庭环境，与你林家比，是天渊之别。”

“她是那么认为的。不是有句诗：不是不去爱，也不是不敢爱，怕之怕，爱，会是一种伤害。”

“你是怎么让她转变接受你对她的情感的？”

“你也知道，‘林氏集团’的今天，是从我爸妈摆布摊起家的。”

“吕师傅说过，他说后来林老董事长生意做大了，市轻工业局的领导就找林老董事长。谈当时纺织厂改制的事。”

“是的，首先就让我家占百百之六十的股份，银行低息贷款。”

“条件很做优惠。”

“轻工业领导提出条件是，不允许一个职工下岗。要是别人要走，那是另一回事。”

“嗯。”

“轻工业局，也是政府方面占面分之十股份，还有百分之三十，就让广大职工入股。”

“买的职工不多吧？”

“不多，那些原领导也就象征性的买个四五万。没有超过五万，是一万块钱一股。”

“都怕林氏做不起来。”

“是的，不过，他们都留下来继续工作。厂领导还继续做他们领导。决策权在我爸手上。没人买的股权我家全收了，占了纺织厂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服装厂改制也差不多，不过，入股的职工多一些。”

林蔓蓓说：“这一来，公司职工也增加不少。”

“是的。”林若轩说：“所以，我对玉笛说，我以后要打理林氏，林氏有一千多职工，一千多职工后面有一千多个家庭。这一千多个家庭，牵扯到上万人。我肩上的担子重。我就看中你宁玉笛了，我没时间去看其它的花花草草。以后，我可能会招蜂，但是我不引蝶。玉笛笑了。她说，不管是你招来蜂，还是引来蝶，我一剪刀剪了它们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