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师傅接着说：“我知道这些事，都是后来龚总经理说的。现在，我们一些老员工，私下还玩笑称呼他老公。他是总经理，他得给我们发工资养家，是家里的顶梁柱的意思。”

“是吗？”林蔓蓓咯咯的笑，她觉得职工们还是挺可爱的。

吕师傅说：“是的。这龚总经理的店铺到后面，生意自然不好。林董与龚总经理两发小遇上了，就坐一起聊。林董事长就对龚总经理说。我调查了，一件衬衫，前面的铺子批二十。我们厂家直销，你这里批十八怎么样？龚总经理说可以试一下。林董事长就打电话回来给林老董事长，先发男女各五百件衬衫过去。林老董事长接到电话后，就装车发货。”

“批十八，赚钱了吗？车费，食宿费。”

“出厂价是十五块，一件批十八赚三块，龚**拿一块五，林董事长拿一块五。这样出差费就给补上了。”

“嗯。”

“这衣服在路上的时候，林董事长与龚总经理就在那边打出了厂家直销的横幅。”

“衣服到后，当天就销完了？”

“对，便宜两块钱拿货。质量也不差，那些打货的小老板就十件二十件的拿。”

“林董事长又打电话回来叫发货了？”

“没有。生意不错，两发小去喝酒去了，林董事长说，看看货真正的销量。”

“什么意思？”

“就是个体小老板们拿走货后，好不好销，好销的话，他们就还会回来要货，不好销的话，那就要另想法子。”

“哦，是的。”林蔓蓓在提着一些竹叶。

吕师傅勾勒着墙跺说：“等了两天，有老板回来问还有衬衫不？龚总经理说，有，要等两天，厂家发货过来了。”

“就这样，积压的服装都卖出去了。”

“没有，还有一些老款式卖不动。龚总经理那边搞好后。林董事长就回来了。看到还有一半的老款式。他也发愁，不时髦了。再便宜也不会有人要。”

“那怎么办？”

“林董事长就号召全厂职工集思广益。这老款式不能烧了吧，那多可惜。”

“是的，布料又没坏。”

“服装厂一个技术员给林董事长建议。把老款式的服装，有意的剪破。就是新时尚服装。林董事长让她现场剪一件。她就剪了一套，剪完后自己还穿上。还真是不一样，很有风味。林董事长当场就同意把老款式服装给有意的剪了。有些剪了不怎么好看，我出主意绣上花补上。那又是一种时尚。”

“没人反对，要是不行的话，就全废了。”

“有，原来厂里的领导与部分职工就不同意。林董事长问他们，还有更好的办公法就不剪。没有人说话。林董事长就下令剪，大家在宁玉笛的带领下。哦，就是林董事长的夫人，那也是林董事长第一次看到宁玉笛。”

“宁玉笛是学服装设计的？”

“好像不是。是中专生，在车间管生产的技术员。我们一起工作那一个多月，她说她喜欢设计服装。”

“哦。”

“那一批剪破的服装与我们重新加上绣花的服装。哦，是林董同意加上绣花。我把以前绣花厂几个师傅给请了过来。”

“剪破的服装很好销？”

“没有，一个星期后，一卡车剪破的服装与我们加上绣花的服装运到省城的批发市场。是林董亲自压车去的，他也怕没有销路。在龚总经理那里，那些打批发的小老板一看都是烂衣服，看一眼都没要。绣上花的还行，一下子就销完了。因为就一个星期，我们绣的也不多。”

“后来是怎么把破洞服装卖出去的？”

“林董脑子活，他看到破洞服装批不动。就到街上喊十来个二十来岁的男男女女的孩子。一个人给二十块钱，请他们当服装模特，要是喜欢衣服就不用退了。有钱拿还有衣服穿，人又多，没什么怕的。他们就跟林董到了龚总经理那里。剪破的服装随他们挑。十几个孩子一人挑了一套，穿好后，他们都觉得时尚好看。林董对他们说，你们可以走了，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批发市场这边厂家直销的。那十来个孩子就走了，你知道吗？”

“怎么了？”

“第二天，龚总经理的货就被抢光了。没抢到货的小老板，就坐的那儿不走。林董就赶紧打电话叫林老董事长把家里剪破的服装都给发过去。加班把库存都给剪完，绣完，怎么剪？听宁玉笛的。怎么绣？就听我的。”

“就这样库存卖完了。”

“是的。没想到我们的破洞装还成了一股时尚潮流，现在街上都还有好多年轻人穿。”

“库存销完了，林董也就当上了服装厂的厂长。”

“对。龚总经理在省城成立了销售公司。后来，林董当了总经理，就与宁玉笛相爱结婚。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没想到宁玉笛怀着孩子还开车。就出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