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永川跑进了门,只是往这边随便瞥了一眼,并没有在意屋子里多出来的这几个人,虽然现在还不到吃饭地时候,但是客人还是有的,所以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坐在柜台后面正算帐的徐老板在这个时候,也起身来向石永川打着招呼,看那个样子,他们仿佛都是很熟的熟人了。王风忽然想起来,石永川曾经跟他说过,他作菜的手艺就是跟蜀香阁出来的厨师学的,想来他家与蜀香阁的老板定然是有渊源的,也就难怪他会与这里的人熟悉了。
石永川与徐老板打了声招呼,才对着丑娃儿问道:“丑娃儿,星期六那天晚上,我们在这里吃饭,我们营座丢了一个手枪套,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丑娃儿连忙说着,跑到了柜台前,徐老板从柜台里拿出了一个牛皮做的手枪套递了出来,丑娃儿接过来,然后交到了石永川的手上,还说着:“呵呵,那天收拾桌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们丢的,想着你肯定会回来找,所以就给你留着呢!”
石永川拿着这个手枪套,连忙向他道着谢,然后转身飞快地又跑了出去,好像是有什么要事在身一样,一头就钻进了那辆吉普车里,那辆车本来就没有熄火,“轰”地响了一声后,便开走了。
望着那辆吉普车的背影,王风却若有所思。见到丑娃儿转回了身来,他不由得问着:“刚才那个当兵的,跟你们认识呀?”
“是呀!”丑娃儿道:“他是我们一个东家的小儿子,呵呵,这间酒楼当年可是他家老爷出资盖起来的,他们家有一半的股份!”
“是这样呀!”王风点了一下头,又问道:“他们那是炮兵吧?”
“是呀!”丑娃儿道:“这附近有一个炮兵防空基地,他就在那里,还是个排长呢!”
“哦?那他们是不是经常到你这里来吃饭喝酒?”王风又问着。
“哪能呢?”丑娃儿道:“他们部队里有规定,想要出来都要请假的。你们没看到吗?他今天来这里也是正好公出顺便过来的。我们这个小少爷也是命贱呀,当初他爹让他去美国留学,他都不去,非要去当兵,说是国难当头,匹夫有责。呵呵,只是这个兵当来,太苦了,他一个月要是能来吃一顿饭就算是不错了!出来吃饭的时候,还不敢穿着军装,生怕别人会骂他!”
王风默默地点着头,又问道:“他们也是在星期六那天傍晚过来吃的饭,是吗?”
“是呀!”丑娃儿答着,忽然警惕了起来,问道:“你问他做什么?”
王风笑了笑,道:“我只是好奇,所以随便问一下!”说着,又问道:“他那天是几个人来吃的饭?”
“四个人!”丑娃儿答着,又道:“他过来吃顿饭,该不会也犯错误了吧?”丑娃儿十分担心地问着。
王风笑了笑,告诉着他:“我们是警察,还管不了他们当兵人的事,就算是他们违反规定,也是由宪兵来负责的!”
听到王风这么解释,丑娃儿这才放下心来,他生怕自己无意中的话语,会影响到石永川的前程。
从蜀香阁出来,萦绕在王风和李新头脑里的一个问题就是到底有没有第三个人?听着东门旅馆的老板讲,肯定还有一个人的;而根本段明宇的交待,以及刚才那个蜀香阁跑堂的说词,第三个人是不存在的。
“也许他们在吃饭的时候,那第三个人还没出现,后来段明宇喝多了,醉了,出来后,方文清才又找了一个人背他,所以才会有这第三个人!”刘金彪猜测地道,分明还是坚持着他刚才的观点。
“晚上十点钟,再去找个人来背人,只怕不是那么好找的!”王风看了他一眼,如此地道。
“那你们说会是怎么回事?”刘金彪有些不服气地问着。
王风没有答话,李新却是若有所思,对着王风道:“老王,你看会不会是在这同一家酒楼吃饭的客人里,有方文清认识的人呢?”
王风摇着头,道:“这个很不好说,可惜那个堂倌并没有在意到这些,也许有,也许没有!”
正说之间,堂倌丑娃儿又从屋里追了出来,对着王风喊到:“等一下,我又想起一件事来!”
王风和李新、刘金彪一起回过了头来,王风问道:“什么事?”
丑娃儿道:“我记起来了,那天晚上他们走了之后,过了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你给我看的照片上的那个人又转了回来。”
听到他这么一说,三个有马上来了兴趣,王风连忙问道:“他转回来做什么?”
丑娃儿道:“他有一个书包丢在了这里,是回来取书包的!”他说着,又拍着自己的脑袋,笑道:“你们看,要是刚才小少爷不来拿东西,我都要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王风和李新相对地看了一眼,王风这才对着这位好意的堂倌道:“谢谢你呀!”
“呵呵,不用这么客气!”丑娃儿说着,转身又回到了酒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