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不能到楼上去看一看他们住过的那间屋子?”王风问着这位老板。
老板却有些为难,告诉着他们:“我这家是小店,就这么几间房,在他们走了之后,那间房我马上收拾了一下,就住进了另外的客人;今天那间房也是有人住的,只怕不方便!”
“有什么方不方便的?”刘金彪不乐意了起来,坚持着道:“我们也只是看一看,又不用赶你的客人走!”
看到这位穿着警服的人一脸得不快,杨老板马上在脸上挤出了笑来,对着他们道:“那好吧,既然你们非要看,我只好带你们上去!”
在杨老板的带领之下,他们沿着狭小的楼梯上到了二楼,这个楼梯是木制的,有的地方还能发现“吱”的声音来,只要是人走上去,就会有响声。看来这位杨老板没有说错,他的柜台和床铺紧挨着这个楼梯,如果有人上楼,又或者下楼,很容易就可以听得到。
二楼只有五间房,每间房子被隔成了很小的空间,二零五室还算是大的,有十平方米的样子,里面放着一张双人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连个衣柜和衣架都没有。二零五室的客人虽然不满意被惊动,但是看到穿着警服的刘金彪,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站在门口处看着这三个人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这间房只有一扇能容得一个人钻过去的小窗户,但是窗户下面堆的是一堆摆放得并不稳定的木柴,如果真得有人从这个窗户跳出去的话,不可能不踩塌这堆柴禾。
“老板,这堆柴禾一直是堆在这里的吗?”王风有意地问道。
“是呀!”杨老板答着:“原来我们烧热水是靠烧木柴的,不过从去年开始,我们已经改用烧煤了,这些木头堆在这里是为了避雨,其实一般情况下也没有用。”
“难道没有人动过它们吗?”王风又问着。
“谁没事做,动它呀?”杨老板道:“月初的时候,这些柴禾垮过一回,不过,后来我又码好了,就再也没有倒过。”
王风没有再问下去,他已然知道,那个第三人并不是从窗户走的。如果不是走的窗户,那么就只有走门这一条路,而走门,就必须要下楼梯。可是,为什么这个杨老板却发现不了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李新也在这间小屋里仔细地查探着,不过令他感到无比得失望,毕竟这间屋子已经被人收拾过了,而且这两天里,每天都住进了人来,便是有一些蛛丝马迹,也早就被破坏殆尽。
在被杨老板带下楼的时候,王风有意地又问了他一个问题:“老板,那里的三个人是不是当兵的呀?”
杨老板却回答着:“他们是不是当兵的,我就不清楚了;因为,他们都没有穿军装。”
王风怔了怔,马上记起来,在春风茶楼的时候,他分明听着那个茶倌告诉过他们,那两个凶手里,应该有穿着军装当兵的人!
看看没有什么再可以问起来的了,王风、李新和刘金彪这才谢过了这位杨老板,走出了这家小旅馆。
“我们下面去哪里?”刘金彪问着王风。
不等王风回答,李新已然道:“去蜀香阁!”
但是,负责开车的刘金彪还是习惯性地回过头来,征询一样的望了望王风。
王风笑道:“看来,老李,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说着,对刘金彪道:“那就一块去蜀香阁吧!”
刘金彪应了一声,车子很快便开了起来。
“老王,你怎么看?突然出现了第三个人?”李新征询着意见地问着王风。
王风的眉头紧锁着,思虑了一下,也摇了摇头,道:“这第三个人,你们听到段明宇提起来过吗?”
“没有!”李新十分肯定地道。
王风却是一声苦笑,告诉着他:“其实我们早就知道凶手是两个人,这里出现第三个人,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李新点了点头,没有答话,好像也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前面开车的刘金彪却不以为然地道:“也许你们想得太多了!呵呵,方文清把段明宇灌醉了,自己肯定也没有少喝,所以他背不起段明宇,再雇一个人背姓段的,也是人之常情。也许那个第三人就是他雇的帮工,人家干完话就走了,旅店的老板没注意罢了!”
听着刘金彪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王风和李新相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两个人都明白,也许这个第三人,远不是刘金彪所说的这么简单,或许那才是侦破这个案子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