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尚武苦笑着道:“我也只是奉命而已,他们八路军缴获了三种日帝陆军的日文双重密码电报本,军技室主任已经在与他们的人进行接洽,我这个专员只不过是跟着主任去那里表示感谢的!”
“原来是这样呀!”王风点了点头。他这才问起自己那天给迟尚武的那些日本空军密电的情况:“尚武,我的那些电报你破译了吗?”
迟尚武对他瞪了一下眼睛,道:“大风呀,你当破译密电是那么容易的事呀?这才几天?我自己手头上的活还没有搞完呢!”
听到他这么说,王风不由得有些急迫,催促地道:“尚武呀,你可要帮我抓些紧,我那案子还没有完全破获呢!特务一日揪不出来,那么我们重庆的危险就会多上几分,不知道又有多少的民众会死在鬼子的轰炸之下呢!”
迟尚武也严肃了起来,知道王风的使命,他只得坦诚地对着王风道:“大风呀,这些日子我每天晚上都是要到十二点之后才睡,白天在单位里忙那些事,晚上回来才能静下心来研译你给我的电报。”他说着,沉思了一下,又道:“你放心,我差不多有了眉目,这几天日本人的外交电码又换了,我只能先把这些新电码解出来,可能需要五到七天的时间吧,等把他们的新电码解开了,我就着手解你的密电!”
一听说还要等那么长的时候,王风有些不乐意,却又没有其他的办法,的确,破译密电码的事并不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并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干得了的,不仅费神费力,更需要的是灵活的大脑和踏实的数学理论作基础。当下,他也只能点着头,同时还不忘记叮嘱地道:“这回你可千万不要再拖了,如果早知道你也是这么拖的,我当初还真得不如去催魏老大的好!”
“好了!好了!我不给你拖就是了!”迟尚武随口应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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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风有些凉,虽然还没有到深秋,但是夜晚的时候凉气已然袭上了身来,王风和迟尚武都感到了有些冷,这才想着回转家中。
路上,王风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来的时候遇到的事当作笑话讲给迟尚武来听,对着他道:“尚武,今天来的时候,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老道士,他说我会有血光之灾,呵呵,其实这些道士最会骗人,一看你的模样,就能猜到你是做什么的!象我这样的人,人家肯定猜到是个当兵的,既然如此,哪有不流血的道理!”他说着,又觉得有些好笑,便又笑了起来。
迟尚武却一丝也笑不出来,反而有些紧张地问道:“那个老道士是不是带着个旧帽子,人很瘦,额头上有一块青斑?”
王风怔了怔,点了一下头,道:“是呀,那个老道你也认识?”
迟尚武正色地点着头,告诉着他:“那个老道叫作玄空,是老君洞主持玄通的师弟,是这一带有名的活神仙,据说算命看相都非常得准,要是他说你有血光之灾,那么你可真要当心了!”
王风愣了一下,随即却又一甩头,不以为然地道:“我天天都非常得小心,就算是他不那么说,我也知道有很多的人想要要我的命,呵呵,我的这条命也已经死过几次,又活过几次了,如今还活着就是赚着了,还在乎再死一次吗?”
看到王风这般得视死如归,令迟尚武对这位同学有些佩服,但还是叮嘱地道:“大风,话虽然是那么说,但是你还是多加小心为好!”